无需放入迷识查探,只要静下心来,特地存眷一个方向,仅凭聆听之术,数万里以内的纤细声音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真龙一族有族规,又曾立过大誓,兄弟姐妹之间不得自相残杀,不然的话,不但会遭到族规惩办,更会遭到天谴,现在敖狂暴亡,不弄清柳长生的身份,你让本王如何向别的三大龙宫解释?”
沉默了半晌,敖飞烟俄然话头一转地说道:“父亲有没有想过,他现在乃是北俱之主,西方佛门和妖兽道吃了大亏都没找来,父亲要去冒这个头吗?”
“这里挺好的,本王还想再住一段时候,至于龙宫吗,你二人去请謩寒和玄元一道行事便可!”
敖飞烟秀眉微蹙,迷惑地问道,她记得清楚,方才敖僼、睚眦、柳长生三人扳话之时,敖僼已经问过一遍柳长生的出身,并且问得非常详细。
冲着敖僼施了一礼以后,回身冲另一个方向而去。
睚眦挥剑斩断一条条锁龙链时,他并没有感激,只感觉羞愤难当,当年,睚眦是他部下败将,是他主导着把睚眦软禁了起来。
此语一出,轮到敖僼为之沉默。
更何况,柳长生杀了敖狂佳耦,等因而救了敖僼一族,岂能恩将仇报?
足足有一个多时候,敖僼也没能静下心来,时不时咬牙切齿地谩骂一番,被囚禁的这十余年,他可谓渡日如年,心中早已被仇恨填满。
“父王!”
謩寒、玄元二人乃是敖僼最为信赖的两名妖皇长老,被敖狂一道囚禁,这二人和敖僼分歧,并没有被逼服毒药,而是被敖狂、敖红绡佳耦二人在体内设下了禁制,佳耦二人一亡,这禁制自行消逝不存。
这父女二人并没有传音交换,二者间的言语,他一字不拉听得清清楚楚。
敖僼体内剧毒未解,伤势未复,虽是地瑶池地,法力倒是大打扣头,连妖皇境的修为都没法发挥,只能任由宰割。
此番回到龙宫,必定要有一场殛毙,謩寒乃是妖皇前期境地的强者,神通不弱,嫉恶如仇,敖僼身为龙宫之主,行事反而没有謩寒这般便利。
她不过比敖飞云年长六岁罢了,不过,她乃龙女,下一任龙宫之主必定是从敖飞云、敖洪等几名龙子当当选出,她再精干,也只要帮手的任务,而没有担当龙君之位的资格……
敖僼惊怒交集,他发明,体内俄然又多了一种毒素,真气竟然没法在经脉当中流转。
“父亲,还是尽快回龙宫吧?”
“你想做甚么,好大的胆量,我乃龙君!”
玥儿扭头望了过来,眨了眨眼睛,她正在神游天外。
“骂人之前最好是把流派给关紧?”
敖飞烟顿时愣住,她天然晓得这个族规,正因有这族规,睚眦、敖狂包含敖僼和本身,只是被囚禁,而不是被杀死,即便心中恨透了敖狂,她也没想到要杀死敖狂。不过,她也体味敖僼的本性,想要弄清楚柳长生的身份,那里是向三大龙宫解释,清楚是想要对柳长生倒霉。
柳长生低语了一句,嘴角边浮出一抹讽刺,目中却有寒意。
望着兄弟二人走远,敖僼瞥了敖飞烟一眼,看似随便地问道:“听洪儿谈起,你和这柳长生多有交友,此人的出身来厉你可清楚,师承何人,本性如何?”
“敖狂啊敖狂,你就是个混蛋,你是用心置本王于不义!”
数万里外,灵犀飞舟之上,柳长生面沉如水。
召出金刚妖猿,冲其一番叮咛,顺手把敖僼支出了灵兽环,再次藏匿行藏,分开了这处海底“禁宫”。
未几时,灵犀飞舟消逝在了天涯头……
敖僼毕竟是天庭之臣,明显熟谙很多天庭中人,若真在本身渡劫时使些手脚,那可就是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