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俄然冷冷一笑地说道。
这事理不难想明白,柳长生若仅仅是仰仗气血之勇和刁悍神通击退了佛门,佛门岂肯容他,这七年间还不晓得会有多少佛门治下的妖魔前来北俱反叛。
她不过比敖飞云年长六岁罢了,不过,她乃龙女,下一任龙宫之主必定是从敖飞云、敖洪等几名龙子当当选出,她再精干,也只要帮手的任务,而没有担当龙君之位的资格……
“敖狂啊敖狂,你就是个混蛋,你是用心置本王于不义!”
数万里外,灵犀飞舟之上,柳长生面沉如水。
柳长生低语了一句,嘴角边浮出一抹讽刺,目中却有寒意。
遁出十余万里以后,柳长生再次祭出了灵犀飞舟,叮咛玥儿、金牙把握飞舟,随后踏入了静室。
无需放入迷识查探,只要静下心来,特地存眷一个方向,仅凭聆听之术,数万里以内的纤细声音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父王!”
此语一出,轮到敖僼为之沉默。
“有天庭符命在身,竟然会被人囚禁十余年,天庭该如何看本王?”
敖僼缓缓说道,仍然不断念,依他的本领,无需柳长生和睚眦来救,顶多再撑上一年,他就能脱困而出,而现在,他的狼狈模样尽入睚眦、柳长生眼中,十二条锁龙桩,一条条锁龙链,穿透他满身骨骼……
敖僼毕竟是天庭之臣,明显熟谙很多天庭中人,若真在本身渡劫时使些手脚,那可就是要命的事情。
“楚楚说得一点都没错,敖僼和敖狂还真是亲兄弟!”
“没甚么,我想请你看场戏!”
更何况,柳长生杀了敖狂佳耦,等因而救了敖僼一族,岂能恩将仇报?
柳长生嘴角边寒意淡去,浮出一抹笑容。
敖僼神采淡淡地说道。
此番回到龙宫,必定要有一场殛毙,謩寒乃是妖皇前期境地的强者,神通不弱,嫉恶如仇,敖僼身为龙宫之主,行事反而没有謩寒这般便利。
这条老龙如此刁猾虚假不隧道,让他暗生不满,一向胡想着踏上天瑶池地的睚眦,一样是大为不满。
“是啊,敖狂虽死,他的那些部下却还在,不能让他们再生波澜!”
他被囚禁之前,就晓得有佛门权势在觊觎北俱芦州,可现在,全部北俱再无佛门一丝力量,至于妖兽道,吃了个大亏却也是强行忍住,长达七年间没有再试图扯破空间侵入北俱,这一点,睚眦明里暗里已经提示过他。
敖僼惊怒交集,他发明,体内俄然又多了一种毒素,真气竟然没法在经脉当中流转。
敖僼点了点头,冲敖飞烟叮咛道,说罢,回身而去,脚步一抬,冲水面踏去,所过之处,海水自行分出一条通道。
“我真龙一族有族规,又曾立过大誓,兄弟姐妹之间不得自相残杀,不然的话,不但会遭到族规惩办,更会遭到天谴,现在敖狂暴亡,不弄清柳长生的身份,你让本王如何向别的三大龙宫解释?”
謩寒、玄元二人乃是敖僼最为信赖的两名妖皇长老,被敖狂一道囚禁,这二人和敖僼分歧,并没有被逼服毒药,而是被敖狂、敖红绡佳耦二人在体内设下了禁制,佳耦二人一亡,这禁制自行消逝不存。
足足有一个多时候,敖僼也没能静下心来,时不时咬牙切齿地谩骂一番,被囚禁的这十余年,他可谓渡日如年,心中早已被仇恨填满。
睚眦挥剑斩断一条条锁龙链时,他并没有感激,只感觉羞愤难当,当年,睚眦是他部下败将,是他主导着把睚眦软禁了起来。
这父女二人并没有传音交换,二者间的言语,他一字不拉听得清清楚楚。
龙族高贵,数千年来,还从未有人族修士敢冲着龙族开刀,而柳长生,却前后杀了多名龙族,更是差点把西海龙宫掀翻,这些事情,已经影响到了龙族的名誉和职位,不但三大龙宫会要个解释,天庭恐怕一样会要个解释,要晓得,龙族另有很多前辈乃是天庭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