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讲。”
兵部尚书越众而出道:“陛下,臣有本奏!”
“你的!”柴麒解下缚在背上的“非攻”,塞到宇文睿的怀里。
“秦嬴政同一六国,建立‘三公九卿制’。所谓‘三公’,即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丞相总理朝政,太尉执掌兵事,御史大夫办理文籍、监察百官;太尉与御史大夫是丞相的帮手。但臣之所说的‘三公’是丞相、太尉与司寇。丞相卖力朝廷行政,太尉卖力军事,司寇卖力律法的制定与履行;三者平行于天子之下,互不附属,各司其职,各自对天子卖力。”
“众位爱卿,本日早朝可有本奏?”
宇文睿倒是没放在心上,诘问道:“爱卿可熟谙这个战腾?传言他是北郑第一虎将,可当真?”
又问:“那次子呢?”
裴重辉暗道天子聪明得紧,拱手道:“谨遵圣命!”
裴重辉正色道:“像,亦不像。”
群臣皆都不敢搭言。
宇文睿霍但是起,“是……是小八姐姐?”
“不是我。”
君臣间又议论了几件大事,特别是礼部卖力欢迎各方觐见之事,便散了朝。
“先生所说的,朕实在听着有些胡涂,仿佛有些……唔,如何描述呢?”她拧着眉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语。
“这就是臣所说的成果,”裴重辉说着,递上一本厚厚的奏折,“臣总结多年所见所闻所感,写下了这本变法的折子,还望陛下采取。”
景子乔也是难堪地轻咳一声,躬身奏道:“陛下,战文上月被景嘉悦刀毙了。”
宇文睿扫过丹墀下侍立的众臣,又道:“杨烈既死,对于北郑时势众卿有何观点?”
“想来是如许的。杨烈既然身故,东宫即位也是名正言顺的事。不过,阿谁小娃娃不过才八岁,懂个甚么?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嗯,重伤,血流尽了,就死了。”柴麒答复得平平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儿。
宇文睿看着怀里古朴宝剑上的篆字,呆住,半晌才醒过神来:“杨烈是你杀的?”
裴重辉谢了座。
“啊!”不止是宇文睿,满朝的文武皆不由得低呼一声。杨烈逼宫篡位这才几年?他正值丁壮,不成能是抱病而死的。世民气中无不转着同一个动机——
兵部尚书急道:“英国公此言差矣!杨烈已死,北郑朝堂乱作一团,必定没有闲暇工夫顾及边关。此时出兵,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陛下所思,臣能设想获得。这也是臣稀释三十余年所见所闻,总结历朝历代的得失,才写出来的。陛下一时半刻看得懵懂,也是情有可原。”
兵部尚书闻言,心神一松,心道陛下真是好气度、好涵养,他感念之下,更恨不得将所知全都奉于主君,“陛下明鉴!据臣所知,‘北郑第一虎将’与其说是战腾,倒不如说是他的宗子战宇。”
宇文睿“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群臣散去,唯有裴重辉未动。
“是。杨烈的宗子本年八岁,为北郑的东宫太子。其母是杨烈的正室。”
“东宫的是杨烈的儿子?”宇文睿模糊发觉出了甚么。
“战腾的次子名叫战文,他……额……”兵部尚书面上现出难堪神采,眼风不由自主地滑向了英国公景子乔。
宇文睿道:“先生定有要事。”
“先生放心,朕定会细细地看。”
宇文睿微一沉吟,道:“这个大将军战腾,他是想拥立这个小太子即位吗?”
宇文睿接过,感到掌中的厚重沉甸,感慨道:“先生用心了!”
“那是谁?”宇文睿急诘问道。
柴麒闻言,翻了白眼,心说姐姐我才不管你们的事儿呢,肉食者谋之,姐姐我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