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蛙狱就瞥见好多人都超越它去,又扛了木头与它交身返来。等它到坡上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老头在那边了,此人叫张木,已有六十几岁,正坐在那边吸着长杆烟,而他中间还横着一根长木头。
江花瞧了它一眼,底声细语的:“瞧见没有,这就是秋老太抱来当儿子的青蛙,吃得可真多,比一个壮汉吃得还短长,却甚么也做不了,每天吃着睡,睡着吃。”
田春不敢信赖,睁着一双大眼睛:“啊!吃……吃这么多?”
江花看了一圈,笑嘻嘻的:“明天真是辛苦大师啦,辛苦大师了!咦!你们有没有瞥见秋老太家那只青蛙呢?”
吃过晚餐,各自都进了房间。
这死老头子,抽烟饱了,才不急着归去,可我还等着归去吃肉哩:“别等了张木叔,没人啦,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从速上来,咱俩一起扛了木头归去,好去吃肉喝酒哩。”
田春还是不太信赖:“真……真能吃得完?”
“哈哈哈……”大伙大笑。
蛙狱吃惊,今后就是一大跳,离张木远远的,再也不敢说话。
这两个蠢女人,莫非不晓得吃很多就长得快么。蛙狱内心很活力,却不敢说她们,只假装没听到,在那狠狠地舔了又舔碗里仅剩的几粒米饭。
张木追蛙狱不到,便停下了:“最好别给我逮着,不然有你受的!”
这气候真的是热得令民气头发痒。
蛙狱吃好饭,就站也不好坐也不好,嗡嗡的蚊子,老是从厕所里飞来,无穷无尽的,不是叮它的嘴巴,就是叮它的脚丫,让它好生的难受。
蛙狱想到肉,嘴角就忍不住的流出口水,点头晃脑的:“不!娘,我已经不小了。”
江花有些不满了:“骗你怎的?我可亲眼看到啊,我也很迷惑,秋老太虽老,却也不笨,如何就要养这么个饭桶。”
七月初,火辣辣的太阳,像是要把大地烤熟才甘心一样,到处都听到木条被晒得噼噼啪啪爆声响。
二天一早,蛙狱仓促来到张仁家门外,蹲着耐烦等候,见大门翻开,江花把一大窝糯米提出来,放到一边,然后又回身归去拿勺子。
正懒懒地伸个懒腰的时候,忽听江花的丈夫张仁,在寨里大声叫唤。谛听了才明白,本来是张仁他们家要建新房了,要请寨上的有劲青年,明天去帮他家扛木头。
蛙狱听了吓了一跳,还觉得江花是以为它是来白吃白喝的呢,仓猝解释:“花嫂子,我是来帮你家扛木头的。”
“是啊,刚才张木叔还追着打来着。”
哦,总算另有个伴。蛙狱内心欢畅,笑呵呵的坐到木头一端:“张木叔,走吧,前面没人了。”让它迷惑的是,张木老儿只瞄它一眼,就不睬睬它了。
“方才还在呢!”
张木没能砸中它,就大怒,从一旁抽出一根竹条:“狗杂种,敢占老夫的便宜,瞧我明天不好好的经验经验你。”
紫秋笑了,摸了摸它的脑袋:“是啊,我家蛙儿长大嘞!”
江花点点头:“可不,瞧见没有,就那大碗,一顿也得三四碗哩!”
蛙狱吓得跳着躲去:“张木叔,你如何这么说呢,咱俩都是一起扛着木头返来的,并且我已经用上了满身统统的力量了呀。”
江花嘲笑:“哼!干吃不干活,胃口那么大,存再多的粮食,也会被它吃空。幸亏那牲口只吃秋老太家的,如果吃我家的,我可饶不了它。”
蛙狱一想到好吃的,就来了精力,跳出大盆走进家里:“娘,张仁哥家明儿请人帮手扛木头,那会不会有肉吃呢?”
紫秋笑呵呵的:“有啊,不但有肉,并且明早去扛木之前,另有糯米吃哩。哎!只可惜咱家无个能人,我与你爹都老啦,扛不动,你又太小,帮不上甚么忙,那些糯米啊肉啊甚么的,都跟我们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