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狱上路,才发明这糯米可不是白吃的,这扛木头的路,可长得有够让人累的。
七月初,火辣辣的太阳,像是要把大地烤熟才甘心一样,到处都听到木条被晒得噼噼啪啪爆声响。
正懒懒地伸个懒腰的时候,忽听江花的丈夫张仁,在寨里大声叫唤。谛听了才明白,本来是张仁他们家要建新房了,要请寨上的有劲青年,明天去帮他家扛木头。
蛙狱这才从桌底下钻了出来。哼!不就是嫌我吃很多,想赶我走么,我但是帮你家扛了木头了呢,如何能够不吃肉就走呢。
这气候真的是热得令民气头发痒。
蛙狱在屋里吃着午餐,总觉又闷又热,实在受不了了,抱着大碗跳出门来。就见田春与江花这两个女人颠末它身边。
一会儿,大伙就在江花家门外,摆桌架凳,筹办开饭了。
田春还是不太信赖:“真……真能吃得完?”
江花嘲笑:“哼!干吃不干活,胃口那么大,存再多的粮食,也会被它吃空。幸亏那牲口只吃秋老太家的,如果吃我家的,我可饶不了它。”
张木追蛙狱不到,便停下了:“最好别给我逮着,不然有你受的!”
“是啊,刚才张木叔还追着打来着。”
蛙狱趁张木不重视,悄悄跳上木头一端,紧趴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像泥巴附墙一样,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被张木扛着返来。
让蛙狱难受的是,躺着如何也睡不着,脑袋爪里都是油滋滋的香肉。
张嘴吹也吹不走,提爪打也打不完,最后找一大盆水,跳身泡在内里,这才勉强好受一点。
哦,总算另有个伴。蛙狱内心欢畅,笑呵呵的坐到木头一端:“张木叔,走吧,前面没人了。”让它迷惑的是,张木老儿只瞄它一眼,就不睬睬它了。
“不在就好!不在就好!”江花拍着本身的胸脯回屋去。
“嘿,没想到木叔力量还是不减当年,不但扛了木头,并且还把青蛙也扛了返来,真是让人恋慕得很哪!”
帮手干活,那必然会有好吃的吧。
江花大怒:“好不要脸的东西,吃了我家这么多糯米,看我不砸死你个牲口!”
紫秋笑呵呵的:“有啊,不但有肉,并且明早去扛木之前,另有糯米吃哩。哎!只可惜咱家无个能人,我与你爹都老啦,扛不动,你又太小,帮不上甚么忙,那些糯米啊肉啊甚么的,都跟我们无缘!”
江花瞧了它一眼,底声细语的:“瞧见没有,这就是秋老太抱来当儿子的青蛙,吃得可真多,比一个壮汉吃得还短长,却甚么也做不了,每天吃着睡,睡着吃。”
蛙狱吓得跳着躲去:“张木叔,你如何这么说呢,咱俩都是一起扛着木头返来的,并且我已经用上了满身统统的力量了呀。”
蛙狱吃好饭,就站也不好坐也不好,嗡嗡的蚊子,老是从厕所里飞来,无穷无尽的,不是叮它的嘴巴,就是叮它的脚丫,让它好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