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轰动了老衲人。老衲人突入喝道:“大喊小叫,成何体统?”
金雕双眼迷离,问:“前辈,你怎返来了,不是说要做些日子和尚么?”
那和尚一双眼睛,细细瞧他半天,似要将他看破普通,后又合掌道:“既是如此,请施主稍待!”说间顺手一挥,悬吊于一旁的大钟“嗡”的一声响,竟然是隔空敲钟。
几人不容他分辩,又将他手脚抓住,连拖带抬的弄到桌子上。
蛙狱不听他们言说,闻得老衲人让他走,怕又忏悔,抽身就跑,一口气跑下天挪寺,急唤来金雕。
几个和尚放了蛙狱道:“师叔,师弟他不肯让我等去雄!”
只见四个和尚捉紧他的手脚,一个和尚拿刀摸向他的小机机。
“哪有这般轻易,天挪寺里头妙手如云,光是个看门和尚,修行都在你我之上,冒然潜入,只怕法诀未得,便已丢了性命了,这盗诀之策,千万施不得。”
蛙狱猛吓一跳,才知断别人间六欲便是要割掉他的机机哩,急叫:“等下!等下……”
天挪寺阔别人间,所处高山密林,不知何起因,一年四时,浓雾环绕,百兽争鸣,真乃人间福地。
老衲人细仔瞧他一遍道:“甚好!甚好!便随我到大殿回礼!”
“这一刀断你六亲之情。”
老衲人见他尘情未了,长叹一声,挥手道:“你走罢!”
未几时,突见一名老衲人从雾里钻出,身轻如燕,似蜻蜓点水般飘飘前来,瞄了蛙狱一眼,合掌道:“慧能醒钟,有何事?”
蛙狱不想打搅他,只想轻足绕过,岂料仅走几步,白光一闪,那和尚已在跟前将他拦下,合掌道:“施主,此乃天挪寺,生人闯不得!”
老衲人问:“你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说间,又来雅城外落脚。蛙狱单独入城,表情哀痛难过,进一家酒阁,一下子点了很多酒菜。正要吃时,忽听中间一名老儿道:“这小和尚,都已受戒当了和尚,却还要干这些吃肉喝酒的活动,既念酒肉不忘,又何必入这佛门哩!”
金雕见贰心惊胆战,想是事儿不妙,未几言,立载他腾空而去。
说间,殿内俄然上来几个小和尚,一个还捧着一把小刀。蛙狱晓得,这是要给他剃秃顶了。
蛙狱急道:“从速带我分开这里,途中再细说。”
“前辈,要部法诀,何需这般周折,直接潜出来,将它盗出来不就得了!”
“前辈,是哪些和尚发明你的真身了吗?”
“你们不能切我的机机,我不做和尚了,不做和尚了……”
北州大宗门派独一一个,便是天挪寺。
“师叔,这位施主前来拜寺为僧,师侄无权拿主,这才鸣钟。”
“不是,是做和尚,不但要剃光脑袋,还要切机机。原是想出来当和尚几天,等得了法诀便逃出来,没想此番前去,不但法诀没得,还失了一头长发,差点就被割了小机机呢!”
来到大殿,蛙狱上了香,朝着殿上一大佛像磕下三个响头。
“我……我想我媳妇了!”说间不由悲伤,一双红眼便要滴泪。
蛙狱从桌上急跳而下,道:“我不做和尚了,不做和尚了!”晓得要切他小机机,哪还呆得住,拔脚就溜。可和尚们行动不慢,只见一道残影现出,已将他劝止下来:“师弟,你已受戒,这最后一节千万不能免。”
“师叔!”拿刀的和尚还想挽留,像是不得切下蛙狱的小二,非常不甘心普通。
情急之下,蛙狱大喊小叫,还张嘴要咬那些和尚。
蛙狱见了,更是强朌着本身早日学会这一手神通。
老衲人合掌道:“阿弥陀佛!甚事令慧狱你突改主张?”
待蛙狱停止冥思,老衲人道:“蛙狱,念你一心向佛,本日便纳你为僧,法名慧狱,从今今后,断绝尘缘,一心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