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一手拿起刀子,一手像摸西瓜一样模着蛙狱的脑袋,道:“这一刀剃去你宿世之尘。”说着一刀下去,落下半边头发。
“师叔,这位施主前来拜寺为僧,师侄无权拿主,这才鸣钟。”
蛙狱大呼:“老衲人,我,我不做和尚了,不做和尚了!”
“下一刀断你人间六欲!慧能,你等领慧狱去切堂去雄罢!”
“你们不能切我的机机,我不做和尚了,不做和尚了……”
“哪有这般轻易,天挪寺里头妙手如云,光是个看门和尚,修行都在你我之上,冒然潜入,只怕法诀未得,便已丢了性命了,这盗诀之策,千万施不得。”
蛙狱跟着几个和尚到了切堂,几人让他在一张桌子上躺下。
老衲人问:“你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那和尚一双眼睛,细细瞧他半天,似要将他看破普通,后又合掌道:“既是如此,请施主稍待!”说间顺手一挥,悬吊于一旁的大钟“嗡”的一声响,竟然是隔空敲钟。
北州大宗门派独一一个,便是天挪寺。
“师叔!”拿刀的和尚还想挽留,像是不得切下蛙狱的小二,非常不甘心普通。
一时轰动了老衲人。老衲人突入喝道:“大喊小叫,成何体统?”
说间,又来雅城外落脚。蛙狱单独入城,表情哀痛难过,进一家酒阁,一下子点了很多酒菜。正要吃时,忽听中间一名老儿道:“这小和尚,都已受戒当了和尚,却还要干这些吃肉喝酒的活动,既念酒肉不忘,又何必入这佛门哩!”
蛙狱天然不会现出自创的法诀,来时他已照着气灵典经的路试了几遍,是以依路冥思一周,只见殿外灵气轰然突入,直钻他的丹田。
“小的是江浑家,姓蛙名狱。”
“这一刀断你六亲之情。”
直至钻入云层,转头不见天挪寺,蛙狱才轻拍胸脯:“真险,差些就丢了小二了!”
蛙狱担忧本身不解释解释,怕这老儿呆会就要说他没小机机了,忙道:“白叟家,你错认了,我并不是和尚。”
“我……我想我媳妇了!”说间不由悲伤,一双红眼便要滴泪。
只见四个和尚捉紧他的手脚,一个和尚拿刀摸向他的小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