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逃之夜
我人生悲剧的第一幕在世人的嬉笑中散场。爹把我拽回屋,就用绳索绑了起来。
男人身后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喧闹的人声。
他声音降落,倔强得不容置疑,我几乎被他赛过,被吓得赶紧收声,瞪大眼睛。微小的光芒下,男人的眉眼锋利如刀,有些可骇,却又俊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觉得是继母追来了,吓得一声惊呼。来人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将我揽进他怀里,他的大部分重量都支撑在我身上,热乎呼地气味喷洒在耳边,“别出声。”
我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尖叫,“雄师哥,快松开,爹~娘~”
内里脚步声响起,我不知哪来的力量拖着他钻进井洞,任他紧紧抱着我,大气都不敢出。
他微睁着眼,吃力地抬起手,指尖滑过我的脸,拭去我的泪滴,我吓地紧贴井壁,惊骇地瞪着他。
直到内里垂垂没了的声音,我才吃力地侧了身子想从他身下挪出来,许是碰到了他的伤口,男人闷哼了一声,我吓得不敢再动。
见男人没动,我忙解释道:“井壁上有洞。”
她这一喊我更如惊弓之鸟,撒腿便往门外冲,继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头子,快拦住她~”
傻子流着口水冲我傻笑,也不晓得听懂没有。
“爹,你也同意把我给傻子?”我抱着最后一丝但愿。
俄然她一把拽过我,用水浇在我的身上。
“前边,往前边跑了。”
外屋我爹摇摇摆晃地想挡住门,我发狠似地推了他一把,他本来就喝得醉醺醺的,我这一推又用出了吃奶的劲儿,竟然把他推了个四仰八叉,
“小贱货!”
我模糊感觉她看我眼神有点不对劲,爹兀自喝着酒,底子不在乎我给傻子沐浴是否合适。
半晌,我才把他从身上翻开,他前胸还是在淌血,脸白得像纸。
好好的人不当,要去卖笑?世人眼中我就是贱!可谁又给过我挑选的机遇?
傻子看上去傻,力量到不小,我被他拽着,肩膀都要断掉了。
四周的邻居在窃保私语,那些话语像无情的刀一片片凌迟着我。
“她娘就不是甚么好东西!”
我恨恨地瞪着世人,这个天下莫非疯了?她们把我许给了傻子,像是施给我天大的恩赐普通。
那天很热,饭后清算完我累得一身汗,继母瞟了我一眼,“然啊,你去领雄师哥沐浴吧。”她又冲着傻子使了个眼色。
狭小的巷子中反响着我们粗重的喘气声,夜风中我的脑筋竟清楚起来。
下一瞬他已经将我压着贴到井壁上,我惶恐地想把他推开,手触到他的胸膛却一片温热黏稠,借着月光我瞥见本身满手的鲜血,他已经枕着我的肩合起了眼睛。
“她婶,干脆把小然给了雄师,放在你身边也好管束。闺女留在家里,老安也更放心不是!”说话的胖婶是继母的牌友,平时没少在一块店主长西家短。
我狼狈的站起家,跑到爹的面前,哭诉道:“爹,雄师哥他……”
“这丑事闹出来,除了雄师,谁还会要你个赔钱货!”爹狠狠瞪着我,就像我是跑了的娘。
继母在身后笑得美滋滋,挑眉望着我道:“雄师啊,按娘教的好好疼你mm。”
我勉强地用手背擦着眼泪:“我没有……”
继母有几分对劲地看着我,“各位街坊邻居,后娘难当,管深了怕说虐待她,不管吧,这小小年纪就胡来,这今后可如何嫁人?!”说些她假悻悻地抹了把眼泪,我再傻也明白傻子会这么做满是她教的。
第二天,继母出去给我盖了个红盖头,内里乱哄哄闹了半天。约莫入夜时分,傻子踉跄着闯了出去,仿佛还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