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与冬香见她笑了,也放下心来。冬香迎上她的目光,白净的小脸红扑扑地:“甚么事,我必然听秋香姐叮咛。”
她指了指被宁王印下指印的脖子。
“是,王爷。”
前一刻他还在笑,这一刻他便沉着一张脸,有玄色的暗影覆盖在他面上,森森的目光与狂傲的语气让民气惊不已。
说罢他轻哼一声,更给人以傲慢的印象。
就算华夫人体味她,知她不会叛变华府,虽嘴上不会说,但心底定然会有些不适,怕是有一段时候会看她生厌。
如果是唐寅的狂是浮滑,是傲。那宁王便是狂恣,那也是傲气,傲慢的傲。
“小人物?”他把这个词反复了一边,腔调顿挫顿挫,声音饱含着一丝讽刺。
这话要放别人身上那绝对不假,能面对宁王还保持安静的女人这世上不会有几个,可秋香倒是一个。
秋香听罢松了一口气,又道:“厥后王爷说‘你怕我’,秋香又摇了头,因为秋香沉着下来了。害怕王爷的人不甚其数,又哪会缺秋香一个。并且王爷也说了,如果怀着害怕的心又如何能求得王爷宽恕冬香呢!”
宁王摆了摆手,深深看她一眼,嘴角的弧度从刚才起便没有涓滴落下。
他的手掌很大,到底是习过武的人,力量大的不像话,下巴边沿的肌肤也被他捏得一片火辣。秋香想,她的下巴现在应当是青了。
秋香倒也不是想要华夫人罚冬香,不过夏香已经如此说了,她也不做回嘴,便来个顺水推舟。她道:“放心,夫人舍不得罚你的。”
看着冬香朴拙的眼,秋香总算有点欣喜,她倒不是白白搭了心神。
秋香顿了顿,再道:“固然冬香在王爷眼中能够只是个小丫头,可在秋香眼里倒是mm。外人有一句话说得好,为母则强,现在秋香想把它改一改――为姐则强。”
冬香苦了一张脸:“秋香姐,那夫人晓得了这事还不得罚我。”
昨日华夫人还惊骇华府出了内鬼,本日她便得了宁王的犒赏,华夫人会如何想。
秋香承认,宁王的确长得都雅,不管是挑眉的怒意,还是勾唇的轻笑,在这个男人身上都显得动听心魄,似是而非又带着一丝丝狂狞。
但是她在心中也同时调出了体系质料,玄色的字体鲜明写着「宁王:30」。本来方才的体系音并不是她的幻听。
谁知她快速叹了口气,又对两人笑道:“夏香她先陪我回房上些药再去夫人那边,这乌青的陈迹吓到夫人就不好了。”
听了她一番陈词,宁王又开端笑了,此次是畅怀大笑,就像是听到了甚么笑话一样。他含笑的余光始终逗留在秋香面上,内里带着一丝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