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现在在想,这宁王定是个癫狂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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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这招的确高超,又不露陈迹。
秋香听罢松了一口气,又道:“厥后王爷说‘你怕我’,秋香又摇了头,因为秋香沉着下来了。害怕王爷的人不甚其数,又哪会缺秋香一个。并且王爷也说了,如果怀着害怕的心又如何能求得王爷宽恕冬香呢!”
“好了,好了,这回是我错了!”冬香撒娇:“今后秋香姐如果有甚么事,我包管为她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耳畔,夏香指着冬香的脑袋道:“就晓得你个小吃货迟早会误事,现在还差点扳连了秋香!”
夏香与冬香见她笑了,也放下心来。冬香迎上她的目光,白净的小脸红扑扑地:“甚么事,我必然听秋香姐叮咛。”
谁知她快速叹了口气,又对两人笑道:“夏香她先陪我回房上些药再去夫人那边,这乌青的陈迹吓到夫人就不好了。”
她回过甚来时,神采还是有些暗淡。
秋香不得不叹道这宁王心机周到,外界传他脾气几次多变――想来有几分也是他用心为之。
夏香插嘴道:“莫非你觉得你不说,夫人就不会晓得了吗?你如果主动去请罪夫人能够还会心软。”
这又比如称道的话,以宁王狂傲的性子来讲,理应会欢畅。
“你的抵赖虽好,可真当本王看不出吗?”宁王俄然松开了手,靠近她耳畔:“不过本王好久没那么高兴了,你做得很好!本王不但不会罚你反而要赏你!”
那声「宁王对您的好感度+30」,让秋香大惊,底子摸不透宁王对她好感增加的启事。莫非是因为即将看到华夫人礼遇她吗?秋香不解。
秋香听她如此说暴露个如有所思的神采,然后勉强一笑,她道:“上刀山下油锅倒是不必,我现在有件事要你帮手。”
本来那番宽弘大量的话也不全然是实话,他正在这里等着秋香上套呢。
如果是唐寅的狂是浮滑,是傲。那宁王便是狂恣,那也是傲气,傲慢的傲。
“哦,我晓得了。我顿时去处夫人请罪。”冬香皱着一张脸点头,然后又问:“那夏香和秋香姐呢?不去给夫人存候了?”
“王爷明鉴,秋香她决然没有棍骗王爷的心机!”这时反倒是寂静已久的夏香出面为她求起情来。
“是,王爷。”
就算华夫人体味她,知她不会叛变华府,虽嘴上不会说,但心底定然会有些不适,怕是有一段时候会看她生厌。
“好一个抵赖!”宁王挑眉,没有不悦,反而轻笑道:“不过本王倒想听听你的解释。如果你有半点虚言,就算是华夫人来为你讨情那本王也不会留得情面!”
秋香一愣,只觉心头突地炽热,方才伸展满身的沉重感,渐渐减退。
他的手掌很大,到底是习过武的人,力量大的不像话,下巴边沿的肌肤也被他捏得一片火辣。秋香想,她的下巴现在应当是青了。
“小人物?”他把这个词反复了一边,腔调顿挫顿挫,声音饱含着一丝讽刺。
“嗯?”宁王轻哼道:“此话又怎讲?”
见他此时抿唇不语,秋香便又垂下了头语音淡淡,忽地轻了下来:“不过秋香此时倒有些惊骇了……”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兀自迎上宁王,两道视野很快在空中交代,只觉这一刹时的氛围开端产生了某种窜改,不再向一面倾倒。
她渐渐昂首看向宁王,不在畏缩。她缓缓道:“王爷,秋香固然两次都对王爷点头了头,但倒是一次也不是谎话。”
冬香苦了一张脸:“秋香姐,那夫人晓得了这事还不得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