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保德派来去养心殿传了话,又让御膳房的人从速弄了一盅参汤,便扶着苑贵妃走出了慈宁宫。
一个穿戴浅灰色洗得有些发白僧衣的小和尚仓促地从内里走到禅寺的客殿。慧慈方丈正坐在蒲团上闭眼敲着木鱼,念诵经文,声音迟缓而厚重。
“让御膳房筹办些参汤,本宫现下就去养心殿。”
朱宋的天子现在恰是知天命的时候,登机以来一向荒淫无度、昏庸无能,不喜上朝听政措置朝务,幸得有皇后和太子从旁帮手政事。不过仅凭皇后和太子,国度的首要政务明显是不能获得妥当和及时措置的,其中的腐朽已经模糊埋下了种子,内忧内乱的景象迟早会在朱宋年间翻开帷幕,但此时这些临时不提。
朱宋天子昂首,瞧见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苑贵妃后,大笑道:“爱妃,你来了?”
“大人,您的表情仿佛不错啊?”萧锦搓搓手谨慎地问道。
“保德,你看这扶桑花是不是开得正美?”苑贵妃没有转头,视野仍然落到树枝上那几只麻雀身上。有两只麻雀靠得很近,脑袋时不时碰触一起,看起来非常密切。
“命也,命也。”
慧慈看到盒中的东西,双手微微颤抖起来,眼神沉重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