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你别慌着溜号。”老徐头喊住刘雄。
刘雄低头瞅了瞅我的腿,不屑地说:“你前晚在这儿呆了一早晨,咋还怕呀?既然怕,咱就走吧。”说完,刘雄拔腿就要走。
“这家伙来时就是光着身子,我干吗要多此一举呀。再说了,他躺在冷柜里,碍了啥观瞻呀?”老徐头瞪了刘雄一眼,说:“我还没老胡涂呢。”
“哈哈…老子在这儿睡了半年,象做和尚一样,没见着半个女人影子。前晚终究来了位美女,但为了和你做买卖,我不得不遵循信誉忍痛割爱了。没想到,明天又来了一名美女,哈哈……”无头男尸说着,从冷柜中站了起来,径直朝我和曲惠走过来。
“是…是我…你…你要干吗?”我信赖,无头男尸应当熟谙我,因为,我和他还做着一笔买卖呢。
停尸房里只剩下我和曲惠了。
“娘的,都死了半年,如何还会炸尸呢?”刘雄右手风俗性地往腰间一摸,他是想掏枪。可惜的是:他明天不是办案,没带枪。没摸到枪,让刘雄有点没主张了。
“你小子够意义,能把刘雄的事情做通了,看来,我的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无头男尸欣喜地说。
“小子,我警告你:倘使你骗我,我饶不了你。”无头男尸声色俱厉地说。
无头男尸固然没脑袋,但他却看得见我的行动。只见他楞了一下,问:“你…你小子又想拿小葫芦恐吓我吗?”
我的手一摸到钥匙链,这才想起来,昨晚,我把苗丝雨的头发装进小葫芦里去了。我担忧小葫芦挂在腰间会丧失,就把小葫芦放进小皮箱里去了。
这一声吼,降落而悠长。
我俄然想起:这具无头男尸惊骇我钥匙链上的小葫芦。因而,我仓猝朝腰间摸去。
我的脸碰到了地上,顿时,鼻子酸得就象吸出来一瓶醋,我一摸,鼻子出血了,牙齿也摔掉了一颗。我挣扎着爬起来,一看,无头男尸竟然在撕扯曲惠的衣服。
“妈呀……”曲惠两眼一翻,竟然吓晕了畴昔。
“是啊,你还是老诚恳实睡在冷柜里静候佳音吧,别跑出来恐吓人了。”我警告道。
我装模作样地取下钥匙链,用心弄得哗哗作响,心想:我这是故弄玄虚,给你来个“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