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周行天沉寂半晌,说道:“早在你们年幼之时,我便将这门工夫传给你们啦。”
常海一愣,赶紧道:“那是因为师父慈悲心肠,义薄云天....”
周行天摸着迫雨的小脸,说道:“正所谓休咎相依,天道轮巡,你们出身固然惨痛,但却是以得以修习神功,也算是稍有赔偿了。我先前与欧阳重相斗,唯有迫雨与苍鹰看清我们招式奇妙,他们两人身上另有一些奇妙暗穴仍未闭合,恰是我学说的印证。”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周行天缓缓说道:“我教不了这孩子。”
世人一起拜倒,大声道:“多谢师父大恩!”
铁盐奇道:“师父,这是甚么事理?”
他略微停顿,站起家,走到迫雨面前,将迫雨抱了起来,说道:“常海,你可晓得,我为何要救你们这些疆场孤儿?又传你们武¥,功?”
周行天哈哈大笑,眼中顷刻流下泪来,他喜道:“这门工夫是我们清闲宫的镇教之宝,一共分为十层功力,从古至今,唯有玄夜魔神本尊,曾将其修炼至十层,其他再无人能练到第八层,更别提第九层了。我并没练过这神功,但却一向在找能练这神功的人。”
常海不由嚷道:“师父,这如何能够?徒儿当初可足足学了半个月!”
常海仓猝问道:“师父,如何了?这孩子....”
周行天将迫雨放在地上,双腿跪倒,恭恭敬敬的握紧双拳,朝天空拜了拜,说道:“我心目中的第一妙手,天然是我们清闲宫的玄夜魔神。他创下‘玄天伏魔功’这等泰初神功,古往今来的武学宗师,只怕无人能比得上他。”
迫雨捏着师父的手,小声道:“师父....我....我也想学那门工夫。”
众弟子屏住呼吸,心底既雀跃,又惶恐,恐怕周行天是以不悦。他们这位师父固然驯良可亲,但遵循江湖端方,师徒之间当恪守分寸:师父之命,不成不遵;师父传下甚么工夫,门徒便学甚么工夫;师父如果不教,门徒也不成逾矩偷学。
一时之间,众弟子听得心中大震,神魂倒置,遐想那奥秘白叟“飞蝇”的神功,只感真假难辨,却又神驰万分。
他恼了起来,将金针一捏,转眼金针全数熔断,他将金针抛在地上,神采凶暴,眼眶下陷,瞬息间竟仿佛恶鬼普通。
周行天对迫雨说道:“细雨,你先睡一会儿吧。”也不见他使甚么伎俩,细雨顿时闭上双眼,胸口起伏,沉甜睡去。常海将两个孩子抱起,放在一张石台上,石台铺着红布,像是淌着众多血水普通。
常海见周行天神采规复和缓,心下欣喜,问道:“那么....”
常海惴惴不安,问:“师父为何这么说?”
常海惊骇起来,想要安抚,却又不敢出声,只是冷静的立在一旁。
周行天用力呼吸,宁放心神,说道:“不忙,不忙,我先跳过南桂,直取西青穴.....”稍稍一试,又是一声惨呼,嚷道:“如何...如何连西青穴也闭上了?不对,玄素穴也.....方才已经翻开了呀?”
迫雨心下奇特,诘问道:“那师父你为甚么这么欢畅?”
迫雨方才入教,并不如他们狂热,见周行天竟然将这位不知真伪的雕像排在首位,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暗想:“这魔神恐怕已经死了好几百年啦,如何能算数?师父真是个赖皮鬼。”
周行天捂住额头,喃喃道:“我的内力....内力渗不出来,没法到达他的南桂穴,这可....奇了...小小幼儿,身上怎会有这等古怪?”
他抱着迫雨坐了下来,陆遥顺势问道:“师父,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呢,你说了那排名第二的妙手‘飞蝇白叟’,可排名第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