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天朝一旁挥出一掌,掌风凌厉,轰地一声,竟将一面石墙轰得粉碎。常海瞧得目瞪口呆,心想:“师父掌力这般高强,当世有谁能挡他尽力一击?”
常海道:“徒儿记得....他仿佛说‘玄夜,玄夜,本来你另有这等旧事。’随后笑了两声,仿佛有些吓傻了。”
他等世人膜拜结束,又问:“师父,这‘玄天伏魔功’又是甚么工夫?你会使这门工夫吗?”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周行天缓缓说道:“我教不了这孩子。”
他回思周行天方才眼神,恍忽间,他感觉师父仿佛心存害怕。
咔嚓一声,周行天压垮了木椅,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如僵尸般瞪大眼睛,常海吓了一跳,仓猝上前搀扶,却见周行天一跃而起,面露犹疑之色,缓缓说道:“常海,为师....不知这孩子有何古怪,但可断言,他分歧适练这‘蛆蝇尸海剑’的工夫。”
常海心下怜悯,但晓得师父所言不假,朝苍鹰望了一眼,无法感喟,取下他身上的金针,替两个孩子盖上棉布。谁知他一回身,却发明周行天已不见踪迹,再看密室大门,鲜明敞开,室外北风卷入,袭人体肤,寒意凛冽。
常海仓猝问道:“师父,如何了?这孩子....”
周行天道:“若非如此,你们年纪悄悄,工夫怎能练到这般境地?将来你们如有机遇闯荡江湖,便晓得在你们的年纪,有这般内力武功,已是相称罕见之事。”
周行天将迫雨放在地上,双腿跪倒,恭恭敬敬的握紧双拳,朝天空拜了拜,说道:“我心目中的第一妙手,天然是我们清闲宫的玄夜魔神。他创下‘玄天伏魔功’这等泰初神功,古往今来的武学宗师,只怕无人能比得上他。”
谁知周行天沉寂半晌,说道:“早在你们年幼之时,我便将这门工夫传给你们啦。”
不过他突然出掌,足见周行天心中不耐,已临极限。
周行天急道:“他背诵之时,又说了些甚么?”
常海见周行天神采规复和缓,心下欣喜,问道:“那么....”
很久,迫雨针灸已毕,常海用棉布替周行天擦了擦汗,周行天长叹一口气,又来到苍鹰身前,方才刺了几针,神情剧变,颤声道:“这....这...”
周行天坐在一张椅子上,仰天长叹,喟然不语,神采浮泛,有如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