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章前辈,听我一句话,给那人一个利落的吧。”
赵盛偷偷摸摸的问苍鹰道:“这些人在说些甚么啊?甚么周行天,甚么魔神?”
章斧山回过身来,眼神已经规复安静,世人摄于他的神功,不由接连后退几步。他朝周瀚海望了几眼,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我清闲宫的掌力指法?”
那人张大嘴巴,大口喘气,仿佛力量不敷,他指了指玄镜长剑,说道:“玄镜老儿,你们全真教内力差劲儿,长剑上真力不敷,被我罡气一碰,已经成了破铜烂铁啦。”
这动机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得空细思,大吼一声,气海发力,使出“金花不落掌”,掌力如无形兵刃般朝那人身上罩去。
他嘲笑道:“你觉得我功力不济,发不出掌力?我不过是稍稍逞强,你们全真教的蠢货便不长脑筋的咬钩被骗啦。”
玄镜喉咙中挤出微小之声,仿佛非常惊骇,他小声道:“章斧山,你是清闲宫的暗夜右使,章斧山?”
世人一瞧,不由的惊呼起来,只见玄镜的长剑扭成一团,就仿佛被千斤巨石压过普通不成模样,此人内力之高,惊世骇俗,若非本日亲眼所见,如何能想这世上另有这等人物?
章斧山仿佛想起旧事,神情变得暗淡无神,只听喃喃说道:“周行天啊周行天,你身居暗夜左使的高位,武功天下无敌,不但将我远远甩在身后,连教主都远不是你敌手。如果你一心为神教着想,我们清闲宫早就称霸武林了。可你恰好鬼迷心窍,一门心机去寻觅魔神的武功,企图唤醒那宗教中的魔神,成果今后不见人影,谁都不晓得你的下落。这位周瀚海,便是你留下的子嗣么?”
李书秀朝周瀚海虚晃一剑,回身朝章斧山攻去,周瀚海叹了口气,遥遥一掌,掌力如离弦之箭般直取李书秀背心,她无可何如,只能闪身躲开,周瀚海顺势踏上几步,转眼间拦在章斧山跟前。
那人手中豁然呈现一根三尺短铁棍,在身前一横,笑道:“好一招‘混元归一’。”铁棍与长剑一碰,火花四溅,金戈交鸣,玄镜这威不成挡的一招,被他轻描淡写般化解。
那人顺手抵挡,竟然也不抢攻,但他神情非常轻松,满面笑容,仿佛全不将玄镜放在眼里,他说道:“玄镜老儿,你们全真教自打投入蒙古鞑子麾下,王重阳传下来那点工夫早已经灭亡的差未几啦,我先前还指瞥见地见地全真教的武功真谛,重阳宫的镇派武学呢,想不到啊,想不到,自打你们成了喽啰,武功也变得人模狗样起来啦。”
那人毫不在乎身后情势,他已经来到玄镜身前,眯起双眼俯视着老道。玄镜奄奄一息,连喘气都变得断断续续,支离破裂。
玄镜却不懊丧,见他气喘吁吁,心道:“此人内力微弱,但却精力不敷,只怕修为尚浅,远不及我内力这般深厚,我当以内力取胜,趁他守备空虚,一招将他毙于掌下。”
玄镜退到一半,灵机一动,由急退蓦地转为猛冲,长剑往那人大腿刺去,来到半途,剑招一变,又朝那人胸口一抹,这一招名叫“摩天运海”,观海望天,志在江山,瞬息间覆盖了那人身上五处致命要穴,要他避无可避。
周瀚海脸上暴露极其崇拜的神采,他说道:“鄙人向来无缘得知该叫周前辈甚么,当鄙人尚是婴儿之时,乃是周前辈将鄙人送往养父家中的。”
那人轻笑一声,脱去头盔面罩,暴露一张年青刚毅的脸来,他朗声道:“九和郡主,鄙人可并非蒙古鞑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叫周瀚海,乃是太原武林人士。”
世人见他不管不顾的大声鼓噪,不由得担忧起来,朝那两位魔头望去,发明两人神采如常,涓滴不觉得忤,周瀚海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苍鹰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