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皱眉听了一会儿,心道:“这赤兔耽于美色,损精伤气,算甚么豪杰豪杰?”他不肯暗中偷袭,深怕少了搏杀兴趣,干脆站起家,一脚踢开门,吼怒一声,跳了出来。
九婴奇道:“你不是小狗,如何听得懂我说的话?”
九婴装出一副黯然神采,叹道:“三妹,你好生偏疼,如何不问问你二哥安危?”
赤脱平时最喜恭维,现在将世人之言听在耳里,只感觉飘飘然,心中喜滋滋的,暗想:“这罗六的鞭法公然了得,但我赤脱的刀法独步塞北,别说罗六,便是瓦勒亲来,又怎能是我敌手?”
他在楼道上站定,但见左边一排木门纸窗,装潢非常秀雅,有几分江南堆栈之风。门后屋中,传来男女调笑之情,那赤脱笑得非常豪宕,说话断断续续,似在胡言乱语,而屋内女子则连声娇喘,格格痴笑,已至意乱情迷之境。
斗了半晌,楼下众匪闻声打斗之声,纷繁跑上楼来,只见寨主与一浑身碎骨的男人激斗正酣,寨主吼声如雷,脸孔狰狞,守势如潮流普通猛恶,那男人手持铁鞭,鞭法灵动,固然未有败象,但却被赤脱寨主迫到手忙脚乱,毫无半分胜机。
谁知苍鹰俄然放脱铁鞭,左手在赤脱右手大刀上一拍,将他这一招挡开,随后抽出腰间匕首,在赤脱脖子上深深划过,接连翻滚,踢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其他裂戎帮世人一听,皆大喊小叫,欢畅的合不上嘴。九婴与苍鹰虽不喜财帛,但见大伙儿这般热烈,也跟着鼓掌起哄,一伙人欢天喜地,喝彩雀跃,纵马疾走起来。
苍鹰被他一迫,鞭法俄然狼藉,赤脱抓紧猛攻,谁知苍鹰的铁鞭俄然穿破刀影,又缠住他左手刀柄,赤脱见他故伎重施,那里还能亏损?将计就计,将苍鹰往他这边一拉,右手大刀朝苍鹰头顶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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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匪纷繁嘲笑起来,此中一人喊道:“这等微末工夫,也敢在我们寨主面前撒泼?”
众匪闻言大喜,齐声道:“二当家言之有理。”
九婴见此战大获全胜,心中高兴,为苍鹰牵来坐骑,世人一道渐渐骑上山崖,沿着原路朝哈萨克族村庄返回。
众匪勃然大怒,哪儿还按捺得住火气?全数翻身上马,也不顾盗窟火势,两百来号人一同冲出盗窟,直奔碎骨寨而去。
又有一胡匪跑了过来,仓猝喊道:“罗六不是一人来这儿,他另有很多朋友,方才从地窖中将我们的宝贝搬了很多!眼下已经跑的不知去处啦!”
这几招兔起鹘落,仿佛惊鸿疾飞,实有鬼神难测之功,众匪大惊失容,那里能反应的过来?只见赤脱握住脖子,鲜血泊泊而下,双膝跪倒在地,挣扎两下,倒在床前咽了气。
李书秀与九和郡主正担忧他们安危,现在仍未入眠,闻声他们吵嚷着返来,仓猝冲出来驱逐。李书秀跑到苍鹰面前,体贴的问:“苍鹰哥哥,有没有受伤?”
苍鹰借着夜色,一起潜入盗窟,他四下扫视,仓促察看夜巡胡匪行进线路,连络九婴所言,瞬息间算准路子,躲过众匪耳目,踏上墙角草堆,悄悄一跃,上了土楼的屋檐。
九和郡主说不过他,伸手在他肩上用力拍打几下,心中怨气顿消,脸上笑容绽放,美如雪莲普通。
九和郡主跺了顿脚,嚷道:“谁是小狗姐姐!你才是狗呢!”
尸身横前,他床上女子披着被单,瑟瑟颤栗,不敢出声,而那碎骨帮的刺客早已从窗口逃脱,窗外黑夜一片,月光入窗,显得格外瘆人。
贰心下洋洋得意,顿时咬牙用力儿,刀法垂垂暴躁起来,贪功弃守,将苍鹰逼退几步,围在角落里,招式狂乱如风,想要在数招内取胜,显显他寨主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