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过一条狭小暗道,借着微小幽光,苍鹰见到两旁墙上尽是树根与野草,墙面乌黑,与周遭暗中融为一体。
盐铁苦笑道:“我随身又没带鸽子,如何能传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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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海叹了口气,说道:“李将军先前邀我们带两个孩子去他府上作客,我们莫让将军等我们,这便解缆吧,不过你可得快些知会师父,让他尽快赶来。给我们两位师弟施针按摩,检察资质,等唤醒体内潜能,我好传他们入门工夫。”
三人走出小道,面前是一座四方的密室,密室宽广,约莫有长宽皆有三丈,只是高度稍矮了些,约莫九尺高低。密室中点满蜡烛,不过这蜡烛上的火光鲜现青色,模糊绰绰,飘飘零荡,似是鬼火普通。
常海心下赞美,想到:“苍鹰到底长了一岁,竟然能听得懂这故事。”因而答道:“不错,这黑面人...黑面魔神,便是这改朝换代,翻天覆地的新魔神,他便是我们清闲宫真正崇拜的夜魔神,我们称其为玄夜魔神。”
盐铁见两人吵嘴,忙道:“别吵啦,让师弟听到,多伤和蔼,走吧,走吧,去李将军家里吧。”
又背了几遍,苍鹰反而越背越忘,很快连第一句都讲不出了,常海勃然大怒,正想持续责打,俄然间,只见苍鹰扶住脑袋,身子颤栗的短长,常海大惊失容,赶紧扶住苍鹰,伸手握住他的小手,将内力注入他的太渊穴,护住他的经脉,助他宁放心神,过了半晌,只见苍鹰俄然暴露笑容。
常海道:“有,有鬼神。”
神庙以外,一个身影从暗影中缓缓走出,他朝那三人背影望了一眼,摇了点头,长叹一声,眼中尽是惭愧之色。
这一大段话好不拗口,念起来晦涩难懂,哪怕饱学夙儒,仓促间也难记得清楚,但常海非常峻厉,竟要两个孩子将这段话牢服膺在心中,直至背的滚瓜烂熟,涓滴不差才行。
江湖当中,习武之辈多如牛毛,但提及这内力修为,大多武人,不过是初窥门径罢了,莫说奇经八脉,便是十二经脉,也鲜有人能叫得出花样,是以固然习武之人,多数都有些力量,但提及内力,大多不过是滥竽充数之徒。
两个孩子瞪大眼睛,望着面前黑魆魆的洞窟,仿佛吓得丢了魂,苍鹰有些吓呆了,一动不动,而迫雨身躯发颤,牙齿碰撞,格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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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雨闻言,大受打动,想起昔日家中融乐气象,顿时哭的稀里哗啦。苍鹰被他所感,愣了半饷,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迫雨不由问道:“这血魔神为何躺倒在地?”
苍鹰心中一片混乱,浑浑噩噩,连本身都不知本身在想些甚么。而迫雨才几岁年纪?如何听得懂这些前朝旧事?但他深知事关严峻,将视野紧紧凝集在雕像之上,用心影象常海所说的每一个字。
密室本来空无一物,等三人走近,顷刻间,〗,在三人面前闪现出两个庞大的人影。迫雨身子紧绷,咬紧牙关,死死忍住喊声,但心中惊骇,竟将嘴唇咬破。而苍鹰目光惊奇,却并未被吓着。
常海道:“莫怕,莫怕,我们铜马五人,各个儿小时候都曾拜见过魔神。”
他喜滋滋的扶两个孩子站了起来,擦了擦眼角,抽泣一声,迫雨问:“常师兄,你如何哭了?”
巍山回嘴道:“师父他又不在附近,你这般阿谀,他也听不见呢。”
常海道:“我待会儿便要提及,北海魔神教的教主名为格里姆斯,乃是一名西域色目人,他活了数百年,号称血魔神,击败无数劲敌,征服无尽的仇家,帝王将相,有很多皆佩服在他座下,北海魔神教在他的指引下,当真好生畅旺,横行西域诸国,所向无敌,权势泛博,一时风景无二。但此民气中垂垂生出娇纵贪逸之情,行动举止变得愈发荒诞,有朝一日,终究引来了没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