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罕见如此奋发时候,虽还是那副荏弱模样,语气倒是不容置喙的,面上闪过的光,则像极了宝剑在石匣开合的刹时,敛得极深却终有一现的锋芒。
直到现在,她方明白本身在悲哀之余问话的冒昧,也就是这一刹,她心底切实在实感到难过,她亦和别人无大辨别,会不觉在揣测中掺杂着好似理所当然的歹意,悉数投付于他,而他决然不肯替本身辩白半分,任由那些虚渺传言在日复一日里,也变得坚不成摧,是铁证如山的究竟,再无改弦更张的事理……琬宁眼眶发酸,目光落在他肩头,晓得那边有一处狰狞的疤,现在却只剩泫然欲泣的和顺之心,她颤颤伸脱手去,悄悄褪下他那处衣衫,成去非此次并没有禁止,任由肌肤暴露,一只柔嫩的手随即攀登过来。
成去非无声回望着她,目中说不出的意味,少顷,才问:
成去非正想再叮咛琬宁一句,只觉一具柔嫩轻巧的身子扑入怀中,原是琬宁已抱紧了他,兀自颤抖道:“您要谨慎,我,我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