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权臣本纪 > 196.一九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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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慎重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一陈述清楚,吴冷西才轻笑说:“郑大人此举,可谓丙吉问牛,让那些风月仆人颜面无存。”慎重呵呵一笑,“大人想夸我,大可直言,偏说些下官不懂的,大人白搭口舌。”两人同事已久,虽为上下级,却相处得更加和谐,慎重本比吴冷西年长几岁,且在廷尉署供职比吴冷西要早很多,即便初时对此白面墨客暗里里不是没有微词,但吴冷西所言所行,很快让民气服口服,如此相处日久,廷尉署倒高低一心,公事上虽常需伴风搭雨,却也无人有半分牢骚。

就在吴冷西再度去拜见成去非的这日,亦有和尚于夜色中悄悄潜入了大司徒府前,来人轻叩三下别院的小门,极富节拍,很快有人应门,待看清面庞,悄无声气迎了出去。

原是慎重带人返来路上,可巧赶上一老农家水牛深陷泥潭爬不上来, 一世人绞尽脑汁想体例去弄那水牛, 不觉担搁了时候, 世人累得人仰马翻,草草买些东西胡乱吃了,安息半晌,暮色便下来了,慎重一行人翻身上马要赶夜路,走到一半,前面火把闲逛,人声鼓噪,一队州府衙门的亲兵喝道拦了他们,一问方知,前头桥断了,三四十人落了水,亲兵正在捞人。慎重内心骂了几句,也只得改道绕路,既不是原路折返,且夜路难行,直到天涯翻出一线鱼肚白时,才赶回了廷尉署。

“立室至公子,心志拔群,办事平静,喜怒不形于色,叫人毛骨悚然。”留白感喟,两人一边叙话,一边落棋,几十部下来,虞仲素的棋路仍如平常般中规中矩,可不管留白翻滚窜改,虞仲素的棋力都且安闲应对,岿然不动,叫人无从抢占先机,这便是大司徒的短长处了,留白领教几十载,至今无破敌之术,他自问这几十载间棋术精进很多,然终是不敌敌手,一局下来,好一番缠斗截杀,才勉强和局。

“留白,你这守势一如既往的凌厉,是故输了。”虞仲素丢手,“你看看我口中。”

虞仲素的淡笑里唯独占他本身才气发觉到的微讽:“年青人读了几本书,便想着要救百姓救黎庶,天下大治,伯渊的缺憾还是太年青,火气旺,待上了些年纪,世道天然会教他该如何做人做事,他比他父亲,差得还远,且先由他折腾去。”

留白见他似有倦色,起家见礼,方要辞职,虞仲素幽幽道:“你再去查一小我,伯渊的教员,水镜。”留白更是迷惑,“那水镜先生,听闻长年云游四方,行迹不定,大人要小人查些甚么呢?”

“小人当时不知,待廷尉署的人走了,小沙弥才奉告此事,廷尉署当时并未戳穿发难,是故小人才觉惊骇,是以从速来此相禀。”

小吏见他醒了,很有眼色,忙上前道:“郑大人还未曾返来。”吴冷西随即动手命人前去相迎检察, 未几时,遣出去的人飞来相报:郑大人返来了!

“查他出身。”

留白纳罕,却也只得凑上前去,旁观一眼,虞仲素笑问:“瞥见我牙齿没?掉几颗了?”留白道:“小人没数清,约莫两三颗?”虞仲素又问:“舌头还在吗?”留白发笑,“大人……”

“你起来坐吧,”虞仲素打了个手势,“此事多数是你想说的其二,不过事前倒无半点风声。”

留白道:“大人感觉立室至公子这是想要做甚么呢?小人听闻至公子也已加封录尚书事……”虞仲素听了,略略点头,“这件事,他做不成的,之前土断,天家跟那些寒庶,天然欢畅,可这事不一样,他凡是不傻,也不会跟统统人作对,不过,他确切情愿当个蠢货,我身为他的长辈,也是拦不住的。他这个晚生,就是过刚了。”留白思惟太傅在时,成去非所作所为,道:“立室至公子,并非不讲策画心机,就说钟山一事,足以可见其城府之深,现在行事反倒张扬起来,小人非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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