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今上的旨意,已非常清楚,惩办与怀柔兼具,并无封驳的事理。”
“公子,此事会不会连累到灵岩寺……”他不无焦炙,顾曙既云那二人要势同水火,依至公子本性,指不定便要弄得天翻地覆,殿下那边藏有多少内幕,丁壶是听顾曙蜻蜓点水提过的,亦暗自纳罕这位公主的赀财之巨,远超人所想,然殿下同高僧宝刹来往甚密,这此中又不无大司徒牵线搭桥,那么大司徒定也知殿下秘闻。至于此事是否也牵涉大司徒,便不得而知了。他记得殿下虽罕见现身,但一样是大司徒的座上宾。而至公子本就意在图人图田,目睹罢佛即将扫尾,殿下那边仍然了无动静,此当口且又闹出这么一折戏来,莫说是至公子,便是天子,也不成轻视此乱,丁壶胡乱想东想西,独一担忧处不过灵岩寺,寺中留下的皆是自产业日所布,留不住的,顾曙也早做安排,现在怕就怕在至公子身上。顾曙见他一脸愁色,笑道:
“臣觉得此事,今上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