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三人,倒也不拘束,他三人年纪相仿,特别顾曙和虞归尘两人算是自幼熟悉,外人看他俩个脾气也非常类似,温而厉,恭而安,都是君子绝佳的注脚,成去非虽同两人截然相反,但有他俩报酬摆布手,大能够其文简补他酷烈,恰如其分。
阿灰切上天巧,一下便能问到点子上去,成去非清楚他脑中一定就没有雄图,他对赋税的灵敏性仿佛与生俱来,这一块,远比他更加善于。
这般的安闲不迫,这般的小巧心肠,是上天造化的偏疼,大可许他放肆,许他矫饰,但是他仍然是如玉的风采,质硬而不荆,色暖而不妖,成去非细心咀嚼着他这番话。
小寺人仿佛还是猎奇,蹭蹭凑过来:“我如果那大人,不上朝, 就躺被窝里头,热烘烘的,再吃上一天的甘旨好菜!何必来受这个罪!”
他三人皆是如玉脸庞,吃出了汗意,一张张脸更加白腻,便各自拿出帕子拭汗,这两人本正轻抚额间,却见成去非手顶用的竟是闺中女子之物,上头一角绣了半丛兰,顾曙不由往韦兰丛身上想,当他还念着爱妻,深感不测,至公子岂是那长情之人?
量出为入,计资而税。
“充盈府库,两法也,一曰开源,二曰节流,尚书令要从何动手?”顾曙不觉已扶袖研墨,一面缓缓打磨着,一面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