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那问出甚么没有?”李兰看了看地上那青肿可怖的死尸面庞,很快就把视野挪到了一边,“他好歹也是个参与者,嘴里总归有些线索的。”
“白大叔,”固然明知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但小月还是有些看不下去,“停一动手吧,这实在太……再说,你不是还要问话吗?折磨死了就不好了……”
“就是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的意义。”中年人飞起一脚将尸身一踢数丈远,骂了一句,“妈的,还用他来奉告我没有结束,这一起招惹我们,就算他们想结束我还不想结束呢,等进了皇都,老子迟早查出来是谁!”
四周的人顿时慌作一团,姜若嫣紧紧抱住怀中瘫软的身材,运指如风,连封李兰身上几处大穴,缓住伤口泉涌般的血流。此时侍女小月俱已哭喊着扑过来看视,中年人手忙脚乱地在怀中乱摸,想要把揣在怀中的良丹找出来,情急之下反而摸了半天没摸到。青衣人也快速过来,俯身细看了李兰的伤势,见虽伤得深重,却幸运避过了关键,且那穿心针不知为何并未喂毒,确认寒针故而性命应是无忧,几人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下被揪起的心,拿了金疮药给李兰裹伤。
在沾满夜雨的地上,姜若嫣坐在那边,衣衫有些折皱和庞杂,一柄寒若秋水的长剑斜斜拖在身侧。她神采哀肃看着李兰削瘦清庾的描述,平素里黑深的眼眸竟有些发灰的感受,轻声道:“对不起……是我扳连了公子。”
“姜姐姐说的也是哦,那……啊!”小月俄然惊呼了一声,姜若嫣微微怔仲,顺着她的视野望畴昔,只见中年人扔一条死狗一样把那杀手软绵绵的身材丢在了地上,从怀中摸出一条布帕擦手,两道仿若剑锋的眉毛攒在一起。
“但是……”
“如许没体例问话啊,还是要把毒囊取出来才行。”中年人未曾重视到李兰的变脸变色,独自研讨着如何取出那杀手齿间的毒囊,以便把下巴给接归去停止询问。毒囊易破,冒然行事只会适得其反,故而他拧着那人的下巴看了好久,也没想出如何才气不把手指伸出来就取出毒囊的体例,最后一个不耐烦,抡起手臂来便是狠狠一拳打在那人侧脸上,只听得一声闷哼,杀手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几颗牙齿和一个肠皮小囊也被吐落。
话音未落,李兰已面色煞白地闭上眼睛,仿佛忍了忍,没有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洒落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