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北境,和驻守朔西普通辛苦,但是平常别处驻军没法对比的,且要面对戎族和蛮族两大悍狠的部族,从这一点上来讲,朔西军和北府军更是相差无几,见燕迟明白他们的苦处,固然现在燕迟不需求兵力,可仍然对他们非常礼待,程玮等人悬着的一颗心便也落了地,想到燕迟勇猛善战珍惜兵将,臣服之意更浓。
燕迟在秦莞腰间捏了一下,“你还敢说!”
说至此,秦莞又一叹,“沧州的事对老将军打击不小,他现在身材每况愈下,已是药石难治了,如有好药续着,能够另有一二年风景,或者更长也说不定,如果颠沛劳累,只怕就是小半年的事了。”
燕迟笑,“这也多亏了你,你救了皇后,老将军心底对你是感激的,不然,只怕不会这般等闲的交出北府军。”
秦莞几言以概之,刚说完,程玮和孙琦等人便上前来见礼,此番进帐的有十多位北府军的军将,程玮、孙琦,再加上其他四五小我他在会盟之时见过,剩下的一些人,便是照面也未打过,但是此番既然北府军来投奔,燕迟天然是要亲厚以待的,固然现在他并不靠着他们去争临安,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敌的好。
秦莞不由被捏的咯咯笑起来,燕迟心中情浓,少不得要和她耳鬓厮磨一番,待解了相思之情,燕迟方才让秦莞去梳洗,等秦莞换衣结束才和她说话,“赵佑俄然做了这般决定,北府军只怕非常惶惑。”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天气便已完整的暗了下来,现在进入了初秋,气候比不得夏季长,见天气暗下来,燕迟便命人筹办了简朴的饭食为程玮等人拂尘,楚非晟等人自从古凌和虞七那次出事以后,也都一向绷着神思,彻夜燕迟特许他们能喝酒,一喝酒,楚非晟和肖澄等人先还和程玮等人推杯换盏,可等酒过三巡,便不成按捺的想起了古凌和虞七来!
秦莞笑道,“我晚了两日解缆,少不得要带一份厚礼,免得你怪我该如何?”
燕迟这话可谓说到了程玮等人的内心上。
此时夜色乌黑,苍穹如同一张鬼蜮织网普通覆盖着大地,燕迟凉声道,“明晨出兵,直击临安,古凌和虞七虽已陨命,可他们泉下之灵却在天上看着我们,我们去处天子,讨个公道!”
燕迟当即道,“诸位请起,诸位皆是驻守北境多年,此种滋味,本王最是晓得,现在既然诸位来投,本王天然待诸位如同待朔西军普通,快快请起吧――”
赵佑能这般果断,天然有秦莞的原因,可现在局势窜改,赵佑只能从了局势。
说着又是一声长叹,“不是死在仇敌手里,而是死在了本身人的算计之下,这可真是……不甘!不公!”
秦莞落座饮茶,道,“恰是,北府军心知朔西军遭了暗害,也晓得你一怒之下南下临安,且北府军现在粮草不济,支撑不了多时,如果和朔西军对上,必败无疑,便是在北边拥兵迟延,也极其困难,与其那般,还不如眼下便挑选投奔我们来,老将军非常信赖你我之品德,程玮等人也都非常敬慕你,如此,做出这个决定便也不难,退一步说,他们的主子没了斗志,他们便是想尽忠也是无路,既然如此,何不另择明主,既保全了身家性命,说不定另有报效家国加官进爵的那日。”
待起家来,燕迟先让秦莞在旁歇息,立即召了楚非晟和肖澄入内,命二人统总北府甲士数以及军将多少,好安排两军合军,等安排完这些,程玮等人又见地到了朔西军果断利落的行事风格,且燕迟立即安排两军归并,对北府军的军将并无降职之意,足见其对北府军并无芥蒂,而楚非晟和肖澄等人也都是军中老将,行事也非常开阔爽快,如此,底下的将士先不说,两边的军将先相谈甚欢非常敦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