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金昱眯眼一扫杭离衣服上针脚精密威风凛冽的猛虎,点头笑道。
金昱对劲地摇着扇子,眉飞色舞。
“无妨,”杭离按住金昱,浅笑道,“不知者不怪。玄辰如此见外,倒是杭某的不是了。”
两人把酒一饮而尽,金昱把杯子一亮,笑道:“好兄弟,痛快!”说着拿起酒壶给两人满上。
“没有。”
金昱说着,“哗啦”一声萧洒地甩开折扇,在身前摇着,眸子一转似是俄然来了兴趣,奥秘兮兮地合上扇子靠近杭离,小声道:“哎,你们岭南出沉香的,是吧?”
“这有甚么,都城里的人都是如此,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谈笑晏晏,下一刻就拔刀相向也不是奇特的事情。······不是每一个朝你笑的人、对你好的人都是为你着想的,本身要多加谨慎······不然,便是骸骨无存,也是有能够的······虽说他们的目标不在岭南,但是你入京今后,你们岭南父子三个便完整卷进了都城的浑水里,万一被捎带上了也说不准······话不能胡说,东西也不能乱吃。凡是三思而行,多看,多听,多想,少说,少做,少惹费事······”
杭离眼瞳俄然一缩,电光火石间一个动机一闪,随即伸展开了眉毛。中指悄悄叩击着桌面小扣两下,他也靠近了金昱耳边,小声道:“杭某痴顽,却自小对沉香木很有见地。金公子身上就带着一股子上好的陈香味儿,以是我猜,您手上的沉香木,必然是极好的。”
出了酒楼,一阵冷风袭来,杭离魏小五两人后背上的汗刹时凉透,冰冷的砭骨。
“当然······”
杭离看着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也不禁止,待金昱放下酒杯,杭离把手一拱,才道:“杭某初到都城,另有很多不懂之处,今后少不得向贤弟请教,还请贤弟,莫要腻烦才是。”
“······”金昱一窒,“啪”地一声极轻,扇头扣上桌子。金昱目光一溜,手指一转把扇子挽了个花,随便地扔起又接住,接着偏头笑道,“杭兄是如何闻出来的?”
却说杭离走后,金昱单独坐着,低头晃着酒杯,嘴角微微勾起。杭离,当真与动静里的分歧呢。只是,金家,鄢家,杭震三方面的谍报都出了题目,倒是更希奇。还是说,杭离藏得太深了?金昱摇点头,没想到啊,人间竟然有比他和鄢霁更会装的人,实在风趣!
杭离不肯多言,摇点头,淡声道:“一些家事罢了,不敷挂齿。”
金昱眼底精光一闪,低声道:“奉告毕莘,细心查一查杭离有没有一名表姐妹,名字里带着‘冉’字。”
金昱笑笑,扇子在指间打了个圈儿,半侧着头,眯起狭长的眼睛笑道:“杭兄还未奉告小弟,不知令妹是哪位?提及都城的闺秀,不是我吹,没有我不认得的,如何你哥却从未提过呢!”
杭离笑道:“玄辰倒是胡涂了,女儿家的名姓,做兄长的如何敢随便提及?”
举头只见乌黑的天幕上,月明星稀。一家家酒楼茶肆里灯火透明,喧哗不竭。
“是如许,”杭离拿起酒杯凑到鼻尖,低头嗅着酒香,酒香有些平淡,清楚是兑了白水。杭离手腕悄悄一晃,解释道,“我上面另有个嫡长的大哥,几年前早逝。以是,我排行第三,杭震排行第二,但愿贤弟今后,不要再叫错了。”
“当然。”杭离严厉地点头,声音一低,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弥补道,“并且,杭某还闻出来,您手上的木雕,必然是冰月夫人的小像,是么?”
“告别。”
杭离微微点头,往前欠欠身子掂起酒壶笑道:“说了你也不熟谙。她不在都城。来,”杭离斟满酒号召道,“不说这个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