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金昱眼睛里暗光一闪,一笑,接着诧异地问道:“本来你有表亲熟谙我?是谁?我熟谙么?”这侍从,清楚是话里有话呀。最是仗义?呵呵,描述的倒是风趣。染?冉?苒?金昱心下飞速考虑着,都城闺秀里,哪个名字里带着“冉”字,与岭南有姻亲,这倒是个出乎料想的事。
------题外话------
杭离承诺的话还没说完,金昱举着杯子催促道:“别说有的没的。来!是兄弟就干了!”
杭离抬头轻叹,“小五,珃儿说的没错,都城公然不似岭南。”
杭离一笑,也拿起杯子,道:“恭敬不如从命。”
半晌,杭离沉吟道:“小五,明天一早,我们去秀才巷转转。”
未几时,一个侍卫小跑着登上楼梯,靠近金昱耳边道。
“唉!”金昱大有同感地点头感喟,“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五口之家另有扯不清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何况我们这些高门大族呢!相互罢了。有甚么难处的跟兄弟说,大师都是兄弟,只要你开口,兄弟必然极力互助!”
“哎,我前儿得了个好东西,沉香木刻,”金昱手指搭着扇骨一比,有半截手掌长度,“这么大的。你有空了帮我掌掌眼,如何?”
“······”金昱一窒,“啪”地一声极轻,扇头扣上桌子。金昱目光一溜,手指一转把扇子挽了个花,随便地扔起又接住,接着偏头笑道,“杭兄是如何闻出来的?”
却说杭离走后,金昱单独坐着,低头晃着酒杯,嘴角微微勾起。杭离,当真与动静里的分歧呢。只是,金家,鄢家,杭震三方面的谍报都出了题目,倒是更希奇。还是说,杭离藏得太深了?金昱摇点头,没想到啊,人间竟然有比他和鄢霁更会装的人,实在风趣!
“恰是。”
“哦?”金昱眼睛半眯,遮住一闪而过的暗光,笑道,“这也能闻得出来?”
金昱眼睛半眯,拿起杯子与杭离一碰,抬头饮尽。暗道杭离竟是个滑不溜秋的人,哪个说贰心无城府不拘末节,有戴王之风的!清楚也是只狐狸!
金昱执起酒壶就要给杭离满上,杭离特长一挡,点头道:“杭某酒力欠佳,到此便可。”不等金昱再劝又道,“何况愚兄本日第一天入京,若喝得伶仃酣醉归去,少不得又要在家父面前吃挂落的。”
杭离转头,只见面前的是个十六七的小公子,面孔白净,圆圆的脸庞微胖,眼睛颀长,嘴唇鲜红,脸上挂着毫无城府的光辉的笑容。身着淡橙色的袍子,用金线在衣摆处装点着几只鲤鱼。手执一把折扇在身侧扇着,扇子上绘着心蓝醉卧图。
“没去别的处所?”
举头只见乌黑的天幕上,月明星稀。一家家酒楼茶肆里灯火透明,喧哗不竭。
金昱一哂,眼睛一瞪,佯怒道:“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呢!如许,只要你能说她姓甚么,我说名字,对了你就点头,成不?”
“如此甚好,”杭离理理袖子,半笑着点头,“本日与贤弟相谈甚欢,获益匪浅,只是天气已晚,愚兄便先告别了。贤弟也早些归去吧。”
金昱的手闻言僵在半空,倒是不好再劝,手指一勾把酒壶转了个头放下,点头笑道:“也是。如果害的杭兄不好办,就是小弟的不是了!”
杭离······另有金昱,你看他整日里见谁都称兄道弟没心没肺的,心机藏得比东海还深,几句话的工夫,就能把你给卖了······
金昱啪地合上扇子搔着脑袋,仿佛有些难堪,笑道:“本来你不是杭震啊,抱愧。嘿!你们俩背影可真像,衣服上都绣着老虎。诶,你是谁,也是岭南人?我传闻岭南人都喜好老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