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少点头拥戴,道:“恰是,那属芳因面貌之相心存芥蒂,想来流世兄弟不过是怜悯于她罢,才会显得如此靠近。”
梁七少朝着门口的侍女挥了挥手,四个侍女回声退下,顺手关上房门。
想了想,朝着梁王爷道:“父王,时候不早,不如你先去歇息。流世兄与秋儿可贵拜访府上,如果你在的话,我们年青人多有拘束,还是让我伴随他们便好。”
南宫秋迷惑地看了看梁七少,点头道:“我未能与他们比武,夜色深重,看不清对方的来路。”
听到梁王爷的话,只惊出南宫秋一身盗汗。如果那夜芳菲真的引发这梁王爷的猎奇之心,倘若与冷陌见面之时提起属芳,恐怕会引发冷陌的警悟。这个天下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你晓得了一些奥妙,却又要假装不晓得的模样。
南宫秋收回一声赞叹,道:“公然是好刀。”
梁王爷哈哈一笑,对劲地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我便不打搅你们兄弟说话了。记着,司马恩交代过,明日给司马监传信畴昔,就说她在仙女庵中静养几日,以免司马大人担忧。”
如果真如梁七少所说,那六个杀手是白虎堂之人,那么只要一种能够,便是他的父亲南宫瑾指派了。若说是天子命令肃除司马恩,断是不成能。
“啊?”南宫秋身子一震,吃惊地看着梁七少,颤声道:“这,这断不成能。”
南宫秋神经一紧,赶紧道:“仿佛那属芳与流世自小便熟谙,只因她身带恶疾,肤色与凡人有异,常常被人嘲笑,流世兄是不幸她的出身,才会另眼代之。”
梁七少捡起地上的断刀,冷冷地看着那整齐裂口,脸上一片淡然之色。他自小便得父亲真传,对祖上所传的锻造之术了然于胸。他清楚地记得,这个钢刀的去处,便是皇宫中的白虎堂。
南宫秋抬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苦笑道:“我父亲就是被司马监逼迫去官,这司马恩的死活与我何干?”咬了咬牙齿,沉声道:“此时我只想好好地洗个澡,然后痛快地喝上几杯。”说着,为了粉饰心中的焦心,故作地伸了个懒腰。
南宫秋的神采,暴露一丝惊骇,点头道:“如此说来,这追杀司马恩之人,是天子派出的么?”这司马恩不过是官家闺秀,怎生会与朝廷扯上干系?
南宫秋吃惊地看着梁七少,急道:“莫非梁兄晓得么?”
梁七少抬高声音,沉声道:“那杀手是皇宫当中白虎堂的人。”
只等梁王爷走出正厅,梁七少凑到南宫秋的耳边沉声道:“你可晓得追杀司马恩之人是何来头?”
梁七少点了点头,道:“不错,天下之人恐怕只要白虎堂的人才会用此刀。如果刀断,人也必死。莫非你还不晓得,那白虎堂的人每年都在增位,便是因为有去无回者甚多。”
梁王爷见过冷流世与皇后说话的模样,哪怕在皇宫当中也都是面带傲岸的冷酷,一副不成一世的模样。但是,却在见到夜芳菲的时候,双目中那份冰冷也随之消逝。看那女娃的模样,也并朝中高官重臣之女,这个冷公子为何会如此谦虚?
南宫秋低声道:“此事,流世兄晓得么?”他远在鸿沟,也不晓得家中产生了何事。此时,他独一的但愿便是,父亲千万不成与此事扯上干系。不然,仅此一条,便足以将他南宫府连根肃除。
梁七少正色道:“此刀非常锋利,虽是刀,却比剑刃还仞些。”说着,从肩膀上拔下一根头发,朝着刀口上悄悄一吹,那头发落到刀口上,瞬间断开。
梁七少回身从卧榻上抽出一把长刀,伸手在刀身上悄悄一弹,那刀身之上传出清脆的当啷之声。
梁七少哈哈一笑,道:“如此,你快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