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少正色道:“此刀非常锋利,虽是刀,却比剑刃还仞些。”说着,从肩膀上拔下一根头发,朝着刀口上悄悄一吹,那头发落到刀口上,瞬间断开。
“啊?”南宫秋身子一震,吃惊地看着梁七少,颤声道:“这,这断不成能。”
说着,举手重拍三下,门外两个侍女排闼出去,带着南宫秋朝着后院寝宫走去。
梁七少点头拥戴,道:“恰是,那属芳因面貌之相心存芥蒂,想来流世兄弟不过是怜悯于她罢,才会显得如此靠近。”
梁七少回身从卧榻上抽出一把长刀,伸手在刀身上悄悄一弹,那刀身之上传出清脆的当啷之声。
南宫秋迷惑地看了看梁七少,点头道:“我未能与他们比武,夜色深重,看不清对方的来路。”
南宫秋眉头一皱,忽地眼睛一亮,道:“谏院之能,一样能调派白虎堂的人。”忽地感遭到一阵心惊肉跳,如果那白虎堂之人真是父亲调派,事情败露,必是诛九族的大罪。
梁王爷见过冷流世与皇后说话的模样,哪怕在皇宫当中也都是面带傲岸的冷酷,一副不成一世的模样。但是,却在见到夜芳菲的时候,双目中那份冰冷也随之消逝。看那女娃的模样,也并朝中高官重臣之女,这个冷公子为何会如此谦虚?
南宫秋神经一紧,赶紧道:“仿佛那属芳与流世自小便熟谙,只因她身带恶疾,肤色与凡人有异,常常被人嘲笑,流世兄是不幸她的出身,才会另眼代之。”
梁七少哈哈一笑,道:“如此,你快去罢。”
只等梁王爷走出正厅,梁七少凑到南宫秋的耳边沉声道:“你可晓得追杀司马恩之人是何来头?”
南宫秋抬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苦笑道:“我父亲就是被司马监逼迫去官,这司马恩的死活与我何干?”咬了咬牙齿,沉声道:“此时我只想好好地洗个澡,然后痛快地喝上几杯。”说着,为了粉饰心中的焦心,故作地伸了个懒腰。
南宫秋收回一声赞叹,道:“公然是好刀。”
梁七少面色凝重,悄悄地摇了点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也只不过是猜想罢了。不过,若说是天子调派之人,也说不畴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苦笑道:“要说是杀手追杀错工具,恐怕更不成能罢。”那白虎堂中的杀手,全数都是皇宫当中顶尖的妙手,无不是练习有素,机活络锐之人,千万不会杀错工具。
梁七少摇了点头,低声道:“我未曾与他提及,统统的统统都只不过是我猜想罢了。”想了想,凑到南宫秋的耳边,道:“除了天子,另有谁能调派白虎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