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我们东方,在悠远的西方也有近似的隐蔽存在。”冯大刚仿佛并不想持续深切这个话题,他往前走了两步,缓缓走下台阶上的平台,朝佛堂内的大佛拜了拜,回身看着沉着安闲的刘玄丑,淡淡道:“来吧,即决高低,也分存亡.......”
“像如许的入口有多少?”
他给他的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倚在墙壁,佝偻的身躯缩成一团,苦苦支撑了二十余招,刘玄丑的守势终究有所减弱,冯大刚一声沉喝,拳脚飞出,狠恶如山奔海立,迅疾如电闪星驰,但是不管多快多沉,赶上刘玄丑的劲力,就如一块巨石落入了万顷湖水,纵是激起波澜,也终归被那湖水淹没。
“可我现在不欢愉。”冯大刚垂首,盯着本身的脚尖,仿佛是回想起了尘封的旧事,“一个武者,受这六合的限定太多了,我已经变的不是我.....”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中原的地盘,你呈现在这里本来为的就是这个。”他不竭嘲笑,“一个武者却成了喽啰,真是好笑。”
佛堂前,大佛宝相寂静,悄悄谛视着二人龙争虎斗般的打斗。
“狗东西,死不改过。”
刘玄丑举手投足,萧洒适意,暗合一种极奥妙的节拍,这节拍比如一张收罗,冯大刚常常不知不觉地落入此中,由他牵着脱手。更古怪的是,这类亦步亦趋的感受,不但毫不别扭,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称心。
“不消再留手,”冯大刚长啸一声,拼着前胸受伤一掌拍在刘玄丑的肩头上。
夕照的余晖照在他尽是皱褶的脸上,金灿灿的,给人一种豪杰末路的悲惨。
“每一个入口都是一方天下,大大小小下来怕是有上千个。”
刘玄丑一占上风,不容敌手喘气,奇招妙着层出不穷,身子犹似穿花胡蝶,快中带慢,超脱不群,招法绵密无间,势如流瀑飞泻,他的指掌掠空而过,风声中带着一股动听心魄的颤鸣,颤鸣声融汇合一,好像歌吟,冯大刚身处其间,有如置身于一口嗡嗡鸣响的铜钟,心为之动,神为之摇,若非定力绝高,几近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