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极其锋利,说话间就在凤白月的下巴上划出一道颀长血痕来。
殷烈看了看空空的手,再看了眼背对着他垂着眼、只暴露一个惨白侧脸的凤白月,唇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
阴沉暴戾,不将人道命当回事儿,浑身缠绕着血腥味儿的帝王恰幸亏面对着清闲王正妃时,软了神采。哪怕不较着不被别人看出,但是对于极度存眷殷烈的阮惜霜来讲,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对方眉眼间的分歧?
满眼茫然的凤白月,抬眼看着殷烈阴柔俊美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张了张唇想要说些甚么。却感觉本身颈间一痛,继而面前一黑,顿时就落空了知觉。
“甚么你家蜜斯?现在只要月贵妃。”刘福德劝戒似的瞪了思琴一眼:“宫内不比其他处所,你这丫头今后可别胡说话,谨慎丢了脑袋。”
凤白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改头换面地身处一家农户,跟从她的暗卫将她的身份安设安妥就分开,却在凤白月双眼通红的诘问下,道出了本相。
或许恰是这份豪情使得她妒忌被殷烈所喜的原主,乃至对原主做出千刀万剐的事情来。
乃至她的父亲、她青梅竹马的殷楚都将她当作了对于殷烈的棋子。
阮惜霜说着,看着殷烈的神情竟然垂垂变得温和起来:“倘若诛了妖妃,陛下还是我们大殷王朝……”
就在凤白月思虑重重、日渐削瘦的时候,近乎隐居的山野小屋里迎来了一个出乎料想的人。
遵循凤白月影象中的暗卫所言,此时殷烈早已经中了蛊,且用内力强自压抑着蛊术。面对着白月时应当非常痛苦,可从对方面上却没有看出一丝一毫。
听闻皇上这几日都歇在了紫宸殿,而现在紫宸殿里的那位已经醒了过来。承宠时就被帝王带至了紫宸殿,醒来却未被圣上送回关雎殿,这宠嬖的确昭然若揭。
只因那位陛下浑身戾气褪去,神情温和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凤白月。伸手抬了她的下巴,猝不及防之间将药丸喂进了她的口中。而后更是低声道:“活下去。”
听闻新帝即位的动静时,凤白月直接怔楞在了原地。
白月再次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她指尖刚轻微动了动就被人握住了。握住她指尖的那只手冰冷入骨,使得白月下认识颤了颤想要收回击。那只手倒是一僵,转而握得更紧了。
“……哦。”思琴呐呐地应了一句。
而阮惜霜对她无缘无端的恨意更是让凤白月不能了解,她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阮惜霜的事情。但是阮惜霜厥后看她的眼神非常可怖,就如同她曾经对阮惜霜做过甚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使得对方非要摧辱她至死。
只不过在一次宴会上,阮惜霜偶然间撞见的事情,让她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