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转回身,温暖的冲那些捕快帮办们笑道:“就有劳诸位再去告诉一下吧,就说本官在此恭候――恰好本官也想借孙贤弟的拂尘宴,与各位同僚先熟谙熟谙。”
孙绍宗悄悄给他点了个赞,共同着笑道:“刘治中能够是身材不适――至于别的的同僚,也许是记错了拂尘宴的时候吧。”
谁知等那三杯酒摆在面前,却竟是三只半斤状的铜尊,内里也不是常喝的低度米酒,而是正儿八经的烧酒【白酒】!
一来是为了反将一军,借机伶仃那刘崇善;二来,刘崇善好歹也是三大‘堂官’之一,真要到了场,与贾雨村分庭抗礼起来,这戏倒不好唱了。
检校不过是个未入流小官,别说府丞了,就算孙绍宗都能等闲碾死他!
要不是仗着此次文官们分歧对外,他是说甚么也不敢掺杂这类事儿的――可谁成能想到,半路上竟跳出个府丞给孙绍宗撑腰?!
这才叫专业演技呢!
世人一听这话,都觉得他是请了‘外援’。
孙绍宗这才微微一笑,道:“雨村兄,此人来的也差未几了,要不我们开席?”
却说两人说谈笑笑,一起回到了花厅当中,目睹那大厅里空空如也,贾雨村便不觉‘咦’了一声,奇道:“怎得一个同僚也没瞧见,莫不是我来得太早了?”
有他这‘恭候’二字在,满衙官吏另有谁敢不参加的?!
知事林德禄蹭的蹿将起来,疾言厉色的截住了周达的话茬:“你这厮是如何办事的?!竟搞得这满衙同僚,都差点错过了孙大人的拂尘宴!”
周达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张口便要喊冤:“大人明鉴啊,小人实在是……”
那周达脸上顿时又变了色彩,可在贾雨村与孙绍宗的谛视下,他却哪敢推托?
或许……
“周达!”
就这神采、这语气,谁能看得出两人下午的时候,就已经秘议了半个多时候?
本来都觉得来的不是与孙家有旧的军中将领、就是勋贵后嗣――谁知到了大门外,却见那四抬官轿上,竟端坐着一个红袍玉带、四梁金冠的中年文官!
贾雨村故作不满的一挑眉,伸手将孙绍宗拉了起来,怒斥道:“现在我还没上任,弄这一套何为?我今儿是来吃贤弟你的喜酒,可不是来耍官威的!”
虽说拂尘宴普通属于内部集会,按理说是不该请外人参加的――但眼下这等难堪的场面,能圆畴昔就不错了,谁还管来的是外人还是浑家?!
只见他也哈哈大笑着迎了上去,深深一躬到底:“卑职孙绍宗,见过府丞大人!”
鸦雀无声中,便听孙绍宗一声呼喊。
贾雨村却只是与孙绍宗笑谈,并不如何理睬旁人,任谁来了也只是一句淡淡的‘坐吧’,便再无下文了――可也恰是这副旁若无人的态度,才更让世民气中忐忑如坐针毡。
宽广的化厅里扇面普通摆开十来张桌子,却只要刑名通判直属的几个帮办,以及赵恐惧部下那些的捕快们,在角落里稀稀落落的占了四张。
贾雨村却摆了摆手,环顾了一下桌上的青绿小官们,俄然朗声问道:“本日这拂尘宴,是谁筹办下的?”
赵恐惧模糊有些悔怨,可想起白日孙绍宗的说辞,却那里敢三心二意?
那周达闻言,只打动的连声伸谢。
再说了,这来都已经来了,半路上分开岂不是闹得里外不是人?
“上菜、摆酒!”
“头儿!”
似此这般,酒宴的氛围能热络起来才怪呢!
只得捏着鼻子,将那三盏烧酒一一灌下了肚。
“嗳~”
“且慢。”
却本来这中年文官不是旁人,恰是即将上任顺天府丞贾雨村――也难怪那些猜出他身份的人,会欣喜若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