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如许的话,平叛之战的过程、成果能够就要被改写,而汗青也或许就换了一个模样。可惜,虢王李巨当时为了保存气力,退守城池刻薄、易守难攻、并具有江淮退路的重镇徐州,几近是坐视张巡军被叛军一点点耗损殆尽,导致了数千将士壮烈就义的人间悲剧。
“比如说那长恨歌吧,传闻由那江宁名妓柳心如谱曲,已经是江南妓坊必不成少的保存曲目,连鄙人这类不喜乐律的人,都忍不住去听了一回,公然缠绵悱恻哀婉千古可谓绝唱。由此,可见孔兄大才!”
李轩前倨后恭的这类客气话不成能让孔晟放在心上,他只是简朴一笑,也顺口跟对方客气了两句:“公子过誉了,孔某一介白衣士子,何德何能敢当得江南诗魁的雅号?”
在孔晟内心,虢王李巨就是一个气度局促、目光短浅的大唐宗室,坐拥重兵号令河南,却没有阐扬应有的感化。
孔晟随口而言,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扎眼就扭头望向了纷飞的雪地,就这一会的工夫,他们来路的足迹马蹄印早就被积雪覆盖不见了。
商客?
只是本为路人,也犯不上为了一点口舌之利反目成仇。
目睹这少年彬彬有礼,一步步搭话上来,他也不好淡然处之不加理睬,只得淡然笑着拱手:“公子过奖,江宁士子中才学过人者如同过江之鲫,不过,鄙人孔晟,只是籍籍知名之辈。”
张巡与令狐潮本来是隔壁县的县令,相互间熟谙得紧,只是厥后,一人成了逆贼、兵变后竟然能苟全性命归隐乡间不知所踪,而一人化身忠臣,倒是壮烈就义不得善终。造化弄人,一至于斯,让先人评断起来免不了要嗟叹很久。
“呵呵,孔兄不必过谦,既然坊间口口相传、载誉江南,想必孔兄在文采上必有过人之处。方才诗作,就是例证。”李轩笑了笑:“鄙人乃是商客,从彭城贩运毛皮、木器而来,已经在这江南一地逗留了一段光阴,而这几日,我这耳入耳到的到处都是关于孔兄诗、歌的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