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若温婉的一笑,行礼道:“雪若见过……郎君!”
孔晟没有正面答复杨雪若的话,而是也绕了一个圈应对,他这话似是而非躲避了畴昔又直面了现在。
“奴家还传闻,你平常日日前去玫瑰坊,就为博美人一笑;本日柳心如设席相请,想必你得偿所愿了吧?如果如此,奴家就恭喜郎君了!”杨雪若秀美的容颜上浮起一丝不成捉摸的浅笑,她用半是当真半是打趣的口气说出了这番话,貌似轻松,心头倒是非常的严峻,凝睇着孔晟的脸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哦?那柳心如的名头,奴家也传闻过。传闻她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兼之舞技过人,是最当红的江南名妓了。”杨雪若笑着转头望向了孔晟。
但站在烟雨楼东侧的一面回廊之上,可了望宏伟的城门以及城外那浩大的龙腾钟山山脉,一条大江绕城而过,波澜澎湃不断于耳,令民气旷神怡。
因为杨府大蜜斯的到来,烟雨楼老板孟冲天然见机,悄悄安排伴计清空了二楼东侧的雅间,等孔晟在红棉引领登临的时候,就只见身着霓裳羽衣顶风而立飘飘欲仙的杨雪若凝立在此。
“哎……”柳心如探手重柔地抚摩着甜儿暗澹惨白的小脸,柔声道:“甜儿,姐姐就认命了,但你还年纪小,过几天,我找找鸨娘,拿我这些年积累的财帛换了你的自在,从速分开这藏污纳垢之地,找个夫君嫁了吧。只要你能过得好,好好地活下去,姐姐内心也就没有甚么遗憾了。”
女孩轻柔的声音里饱含着些许的扣问和摸索,孔晟笑了笑,没有否定:“没错,玫瑰坊的歌姬柳心如请我赴宴,我推让不过,就去了。”
柳心如恸哭流涕,情难自已,差点当场哭晕厥畴昔。
但是,名妓也还是妓,所谓卖艺不卖身,不过是一个寄予着精力胜利法的幌子,或者不过是妓馆待价而沽的一个噱头。如果再不从良赎身,假以光阴,柳心如终偿还是会沦完工其他姐妹普通模样,日日接客卖笑,为**赚下无尽金银,而一旦人老珠黄便会被摈除出门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