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脸上一红,不知韩蛰是如何传话的,只低声道:“你……晓得了?”
令容仍在锦被中,半遮住脸将他望着。
韩蛰沉厉的目光稍转,落在羽林卫将军柴隆身上,“内人昨日奉旨拈香听讲,却在梵刹客舍被人劫走,至今下落不明。法会弘大持重,表里皆有羽林卫奉旨保护。内人蒙皇上恩赐,得三品诰命,领朝廷俸禄。奉旨而来,却在寺中被劫,不知柴将军可曾清查出下落?”
韩蛰素有冷厉酷烈之名,畴火线搏命杀敌返来,却被人如此欺负摧辱,岂会善罢甘休?
宋姑点头,落下外头帘帐,“我帮少夫人吗?”
法会到了第四日,恰是热烈的时候,永昌帝也在这日晌午御驾亲临。
“疼。”令容蹙眉,低声道:“夫君该起家了。”
这场法会虽说是为安抚英魂、超度亡魂,明眼人却都看得出来,是韩镜成心办得昌大,让这位名满都城的锦衣司使风景一回,博个英勇善战的隽誉。
“没有。”令容闷声,口不对心。
到晌中午,宋姑公然来了,为掩人耳目,身上只穿粗布衣衫,打扮得很不起眼。
“臣奉旨平叛,已捕获逆首冯璋羁押而来,请皇上发落。”
她有点不测,“这是?”
令容身上还酸痛着呢,见韩蛰神采有异,怕他大朝晨的又折腾,忙将锦被紧紧裹着,只暴露半个脑袋,声音被锦被捂得含混,“那我放心住在这里,夫君闲事要紧,不必担忧。”
四目相对,半晌对视, 令容轻哼了声, 扭过身背对着他。
这法会是为安抚将士英魂而设,永昌帝先前被冯璋逼近汴州的事吓得不轻,虽不喜韩蛰的酷厉脾气,到底感激他平叛的功绩,遂给个面子,亲身将御驾摆在庙门前,掐着点儿畴昔,等韩蛰率将士返来。
此人坏得很,畴前在外端着锦衣司使的冷肃架子,在内大多数时候冷僻矜持,即便欺负她双手也还算收敛,她没感觉如何,昨晚折腾两回才垂垂发觉,他仿佛以欺负她为乐似的,要叫他瞧见愤怒羞窘的模样,没准还会更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