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分毫不让。

韩蛰岿然端坐,应了会儿景,见羽林卫换值已毕,遂起家绕过后殿,远远就见范自鸿跟手底下两位校尉同业。他顺手折了段松枝,蓄满力道的手腕微扬,松枝便如利剑脱手飞出,直刺范自鸿后背。

夏季肃杀,宏恩寺庙门外除了苍松老柏尚带些茶青的光彩,别处尽数枯黄残落。山道两侧羽林卫侍立,旗号飞舞,百官朱色官服烘托下,韩蛰那身冰冷的乌黑细甲格外显眼。冷硬表面、悍厉神情,确切带几分传闻中的凶煞之感,乃至那目光都锋锐慑人。

柴隆游移了下,倒没自遮弊端,“卖力保护宏恩寺的羽林郎将范自鸿曾到后山巡查。”

……

公然,韩蛰神采更加阴沉,皱眉道:“柴将军没抓错人?”

昨日他本来在宫中值守, 将这边交给手底下的副将,本日随永昌帝圣驾前来, 才得知寺里产生的事。

“那副画像后另有一张――画的是我。”

永昌帝点头拥戴,“巡查禁防,确切是羽林卫职责地点。”

唐敦跟韩家走得近, 朝中有很多人知情, 去岁俄然被降为浅显校尉,还曾惹得故意人测度。厥后虽得擢升,却也官职颇低,跟本来的千户比起来,差了很多。身为韩蛰部下,竟掺杂进挟制韩家女眷的事,实在叫人不测。

韩蛰收臂,声音冷厉,“有事冲我来,再滋扰内人,废的不止这双招子。”

范自鸿心中哂笑。

这态度未免倨傲。范自鸿在河东地界也是出类拔萃的英才,弟弟的死尚未查明,心中自压着肝火,加上先前在樊衡等人的围困下亏损,便嘲笑,“看来是要清理旧账,请!”遂将腰间佩刀也解了丢在中间。

范自鸿武将出身,见惯刀枪暗箭,这动静天然瞒不过他耳朵,迅捷回身,握住暗器。

手掌触到锋利精密的松针,那段半枯的松枝在他手间断为两截。

这天然是客气话了。

更何况,贵妃还在宫里怀着龙种,深得天子宠嬖。

柴隆拱手,直白道:“锦衣司总旗,唐敦。昨日少夫人失落时,他在后山形迹可疑, 且前晌时他曾到女眷安息的客舍四周, 有人亲眼目睹。”

他的神情阴鸷冷厉,手肘压得人几近断气,那双指袭来,更是半点都不踌躇。

终是范自鸿不敌,避开韩蛰的铁拳,却未能躲开底下,被韩蛰踢中膝窝,跪倒在地。韩蛰顺势疾攻,未待范自鸿翻身爬起,又一脚号召在他胸前,踢得范自鸿退了两尺,几乎撞到背后石灯。

目睹韩蛰紧追不舍,百官作壁上观,他想了下,让步半步,“那就查问清楚。”

范自鸿急剧喘气却呼吸艰巨,嘴角溢出污血,近乎赤红的眼睛里尽是凶恶气愤的光芒,咬牙不语,狠狠瞪着韩蛰,涓滴不露伏输之态。

不过他这般说,也无可抉剔。

犒赏已毕,寺里法事如常,百官女眷皆往坛下听高僧讲经。

“你?”范自鸿将他核阅半晌,脸上也添了肝火,“我二弟是死在你手中?”

韩蛰俯身冷视,手肘压得更紧,右手双指微屈,径直刺向他双目。

他愣了下,回过身就见韩蛰大步走来,盔甲俱全,腰悬弯刀。

范自鸿被那句监守自盗说得难堪,闻言嘲笑,“听闻韩大人道情酷烈,锦衣司手腕狠厉,是筹算酷刑逼供让我招认?”

胜负已分,韩蛰肝火盈胸,猛兽般飞扑而上,膝盖抵在范自鸿要穴,屈肘压在他脖颈。

“是。”范自鸿想起旧事,目光也稍露锋芒,“她与我二弟的死有关,自须查问清楚。”

法会上有人反叛行凶, 在羽林卫眼皮下劫走朝廷册封的三品诰命, 他责无旁贷。

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纨绔,倘若真有要事犯在他手里,当场就措置了,哪会留他活着留下画像再去清理!

推荐阅读: 北国谍影     大乾天子     神魔空间设计师     学霸的科技帝国     嫁嫡     厉少,夫人又闯祸了     抗战之还我河山     开局:我从神界归来     谁家的勾魂使者有我这么萌     神医毒妃:妖孽上君太腹黑     亿万宝宝:神偷妈咪别想逃     苍穹剑主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