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沉眉,双拳渐握。
夏季肃杀,宏恩寺庙门外除了苍松老柏尚带些茶青的光彩,别处尽数枯黄残落。山道两侧羽林卫侍立,旗号飞舞,百官朱色官服烘托下,韩蛰那身冰冷的乌黑细甲格外显眼。冷硬表面、悍厉神情,确切带几分传闻中的凶煞之感,乃至那目光都锋锐慑人。
更何况,贵妃还在宫里怀着龙种,深得天子宠嬖。
“那副画像后另有一张――画的是我。”
阴鸷的脸抬起,将紧压在喉间的手肘挪开,他站起家居高临下,好像凶悍修罗。
韩蛰岿然端坐,应了会儿景,见羽林卫换值已毕,遂起家绕过后殿,远远就见范自鸿跟手底下两位校尉同业。他顺手折了段松枝,蓄满力道的手腕微扬,松枝便如利剑脱手飞出,直刺范自鸿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