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淮阳侯府蒋家的四女人,跟你差未几大。”
高修远甚感不测,“少夫人是陪令尊令兄来看画的?”
韩瑶欣然承诺。
宋氏点头,“恰是她,你见过了?”
抛开韩家跟甄家的沆瀣一气和当年傅盛的无礼行动,高修远对傅锦元这一家的印象极好。他面对令容不时候留意言行分寸,对着傅锦元就无需收敛,清隽的脸上笑意温润,先前的冷僻之态稍敛,拱手施礼,“傅伯父,傅兄。”
普云寺的方丈是书画名家,寺中的藏经阁除了佛典范籍外,亦藏有很多贵重画轴,此中修行的和尚也多精擅画艺。和尚们念佛诵经以外,常会借着孤竹山的灵清秀韵泼墨作画,积累很多了,便筹算在这日摆出来,与同好赏鉴。
……
“少夫人。”高修远也颇客气,视野在她脸上停了半晌便从速挪开。
隆冬暑热,宫城里纵有巍峨宫殿、娟秀林苑,却也有看腻的时候。
这婚事谈成,于傅益而言,实在助力很多。
往她背面瞧了瞧,除了那俩保护外,没见韩家旁人,倒是傅锦元和傅益的脸落进眼里。
动静传到相府,韩瑶蠢蠢欲动。
令容便吃吃的笑。
客堂里丫环仆妇站了一地, 杨氏同宋氏正对坐喝茶。
“很对劲,蒋家也中意,转头我便请人提亲。”宋氏笑着刮她鼻子。
脾气天壤地别的两小我, 坐在一处,瞧着却分外扎眼。
问杨氏的意义时,杨氏不必奉旨随驾,因天热懒得转动,没甚么兴趣。韩瑶外出玩耍惯了,便筹算约杨蓁同去,又问令容。
幼年时傅益便是金州小驰名誉的玉面郎君,现在面貌风韵更甚畴前。
傅家有袭来的伯位,在都城虽不像韩家那般神通泛博,却也有旧友故交,常有来往。傅益砥砺成玉,丰度才气有目共睹,进京后便招来很多谛视,也有人牵线搭桥,欲促进婚事。傅锦元佳耦内心欢乐,也不横加干与,只叫傅益留意,如有对劲的,伉俪俩再出面说亲。
令容快步上前,盈盈施礼, 宋氏便笑着瞧她,“果然没长大似的, 走个路累出满头的汗。”
这相逢实在叫人不测,令容稍觉难堪,站稳了身子,号召道:“高公子。”
“慕名而来。”令容总算摆脱难堪,笑着让开路,让高修远跟傅锦元和傅益打号召。
两位年纪相差四五岁, 杨氏出身将门侯府,这些年筹划韩家内宅, 因杨家和韩蛰的干系, 朝政军情的时也没少听, 慈爱和蔼以外,自有果断精干气度。宋氏则出自书香家世,脾气随和温婉,在府中只以书卷花草为伴, 杀伐酷烈的事听着都能心惊肉跳。
因韩蛰出公差后尚未返来,令容不必照顾夫君起居,日子过得闲散,正成心出去散散心。她对马球赛没太高的兴趣,不过马球赛那日她会去别苑四周的普云寺,遂跟韩瑶说定,若她从普云寺出来得早,便去别苑陪着观赛。
“先前跟着去宁国公府赴宴时见过一面,没说过话,不过面貌出挑,性子瞧着也和蔼,不像是爱争风头的。母亲已经见过她了?”
前阵子傅益回京,说已有了中意的人,那边也有此意,请伉俪俩掌眼。
令容笑容更深,语含嘲弄,“哥哥目光向来很好,母亲瞧着对劲吧?”
“气候太热,走两步就出汗了。”令容小声,取绣帕擦了擦。
令容端茶杯抿了一口, 也不粉饰,“好久没见了,小跑来的。”
傅益文武兼备,长得又丰神颀秀,在兵部当差时被下属瞧中,不算罕事。兵部两位侍郎,左侍郎是尚政的父亲,正筹算为尚政求娶韩瑶,右侍郎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将女儿嫁予傅益,倒更近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