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盯着她,欣喜从眼里溢出,伸展到眼角眉峰,连冷峻结实的表面都和顺起来。惯常沉厉端肃的脸上暴露笑意,他收臂抱住令容,声音都带着欢乐,“又想点菜了,是不是?”

令容笑眯眯地点头,“谁叫夫君做得好吃呢。”

……

这动静来得实在俄然。

“那些吃着没胃口。”

灯烛照得敞亮,她浑然未觉,瞧见风趣的,顺手提了中间的笔,做个暗号。

“没错, 是喜脉!”徐念笃定, “少夫人这身子,怕是已有四十多天了,脉象较着得很。有身到这时候,会贪睡恶心是常有的,少夫人这孕吐来得晚,忍上半个月就能畴昔。”

回到里屋,坐在美人榻上低头抚摩小腹,跟平常并无二致,里头却多了个孩子。

“受点寒甚么打紧。转头我再给你请个太医,好生顾问。”杨氏啜了口茶,笑眯眯瞧她。

令容应了,将杨氏的一堆叮嘱都记在心。

到傍晚时,天上浓云扯絮似的堆着,冷风刮了半天,垂垂卷了雪砧子。

徐念的医术杨氏信得过,瞧着令容,低笑道:“日子对吗?”

韩蛰将那画像盯了半天,才连同手札支出屉中,揉了揉眉心起家。

“派个得力的人去查实。”

“喜脉?”

令容信得过徐念的医术,等闲不至于误判,欣喜涌上心头之余,担忧亦随之浮起。四十多天前有身,大抵是她到洪州,被韩蛰翻花腔连着折腾的时候。彼时除了疲累,对旁的天然无知无觉,乃至往潭州走了一趟,骑马奔驰回京,也没感觉那里不对劲。

这实在是怪事,韩蛰拉住令容,瞧她神采,“是抱病了?”

奇特的是,据锦衣司探查,这田五在军中教习时虽有精准箭术,却也不算太凸起,做事更是粗暴,没甚章法。

韩蛰暴露个惊奇的神采,“你竟然会没胃口?”

那日谷口暗藏的人却明显是射箭中的佼佼者,不止箭术精准微弱,凭马速判定去势的本领更是世所罕见。那工夫非一朝一夕能成,哪怕锦衣司最强的弓箭手也一定能做到,当真落在掌兵之人的手里,不成能只做个弓箭教习。

女郎中来得很快, 是韩蛰内宅惯常请来保养身材的, 名叫徐念,出身岐黄世家, 医术高深。她解了披风, 往炭盆边熏走寒气, 才同令容施礼,问道:“少夫人是那里不舒畅?”

“不过甚么?”韩蛰皱眉,伸手探她额头,有点担忧。

信递出去,外头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令容百无聊赖,干脆挑了两本食谱,揣摩起今后的三顿饭。

韩蛰神情微顿,目光蓦地锋锐,“真死了?”

乌沉宽广的大案上摆着一副画像,并一摞从别处搜来的手信。

韩蛰拧眉深思,半晌才道:“他的兄弟们呢?”

若当真是有孕……

“昨晚不是给红菱列了一份菜谱?”

“替你欢畅啊。”韩瑶的目光在令容小腹回旋,见她尽管站着,拉她坐下。

途中苦思的事暂被压下,韩蛰走过天井,宋姑掀起门帘,笑容比平时浓了很多。

令容点头,头回被人问及房事,有点羞赧地笑,声音又低又软,“大抵是对的,这个月的月事也还没来――母亲受寒要紧吗?”

“嗯,今早诊的脉。”令容点头,有点委曲的神态,“吃不下饭,饿着孩子如何办?”

如许一群侍卫,论技艺毅力,比禁军中的很多花拳绣腿刁悍数倍。

“有身孕了?”

排闼出去,外头北风凛冽,卷着雪砧子直往脖子里钻。锦衣司各处的灯火都还亮着,值守的卫士身上落了一层雪砧子,眉毛都白了,却仍站得笔挺,纹丝不动。

“脉象来看是无妨的。少夫人身子安康,今后放心调度,饮食起居留意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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