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嗣宗会绳之以法?”
……
她言下之意,已非常了然。
韩蛰点头,还是锦衣司使的沉厉模样。
他的脊背紧贴在冰冷石墙, 头微微仰着, 双眼紧闭。
暗淡阴沉的监狱甬道里,令容穿戴身茶色衣裳,外头罩着墨青色的披风,连头上都戴了帽兜,唯有娇美的脸暴露来,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令容顿了下,道:“为一个甄嗣宗赔上性命,值得吗?”
走到韩蛰身边时,他已收了卷宗,低声道:“压服了?”
随即,又有动静传出,将甄嗣宗构陷朴重县令,终因私怨而取其性命的事说得详细。
但是做过的事摆在那边,想讳饰也是徒然。
嫡亲被毁,哀思之下,胸中澹荡风月亦蒙了灰尘,他没法放心提笔,难以用心泼墨,更不及畴前思如泉涌,窥测灵秀。
于甄府而言,如许的群情和传言,已足以让人发急。
令容毕竟身怀有孕,韩蛰特地将高修远安排在靠近偏门的僻静之处, 既可掩人耳目,也不必令容再去瞧一遍里头的阴沉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