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敞亮的眼睛,吵嘴清楚,固执而果断,还带着点委曲。
令容将那封信笺拿起来,锦衣红袖之下指尖柔嫩, 压在隽秀笔迹上, 声音柔嫩如旧, 却清楚带着不悦,“这封信是夫君夹在书里的吗?”见韩蛰没否定,续道:“若不是我偶然中翻出,夫君筹算瞒一辈子?”
“是吗?”令容当然不信。
韩蛰闷声,“嗯。”
令容应了,担忧韩蛰,“河东战况很严峻吗?”
……
“手里没捏住铁证便妄下鉴定,这是歪曲。”
“当日高公子走时,夫君曾说他没留半点音信,可这个――”她将信笺扬起来,“不管夫君对高公子有何芥蒂,毕竟是朋友给我的。夫君的东西不准旁人碰,我的东西就能随便藏着,欺瞒不说吗?”
沉重乌黑的铁甲穿在身上,整小我更见魁伟威仪。
“……”令容目瞪口呆。
他明显是做贼心虚,不然决然否定就是,何必拿这些正理来欺负她?
说罢,拎起桌上小小的行囊,健步出门。
盔甲冷硬,他沉默着,目光如暗夜深沉。
韩蛰似寻回平静,往前跨了半步,干脆将令容挤在逼仄角落,伸臂将她腰肢揽着,“锦衣司断案,向来是犯人亲口承认,才会当作呈堂证供,判科罪名。若无铁证,我的猜测推断都不算数。”
“有点毒手,但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