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裕笑了笑,“说来听听。”

韩蛰嗤笑,“若裴将军能分轻重,交出彭刚,案子无需查。若裴将军刚强保护,我查有何用?案子如何告终,端看老将军的态度。”

次日韩蛰起来时精力奕奕。

……

韩蛰身在虎穴,泰然处之,在屋中坐了半个时候,就听有人拍门。

韩蛰纵马入城,直往河阳节度使的府衙去。

杨裕嘲笑了声,“如果至心查公案,哪怕我故意放你,你也一定能走出河阳地界!”

客房外的屋檐下,倒悬好久的人轻飘飘拜别,唯有衣衫带出轻风,拂动些许树叶。

韩蛰耳聪目明,走入屋中,便觉周遭埋伏了刀斧手,严阵以待。

杨裕听了,也不再多问,沉默半晌,才道:“早就传闻你的目光比鹰鹫短长,想必猜出我今晚来的筹算。裴将军身染沉痾,表文的事你也晓得。我只问你,这趟过来是何筹算?”

裴烈不急着交代,只瞧着屋中部将,说诸位都是跟他出世入死的兄弟,一起同生共死地走过来,不止是为兄弟意气,更是为忠君报国。说话间,似是力量不支,由裴泰扶着回到长案后站稳了,才续道:“当日晁丰弑杀使臣,我已将他把守起来,韩大人既然要查,当着众位查吧。”便命人提审晁丰。

“是……彭将军教唆……”他的声音出口,沙哑干涩。

韩蛰停了酒碗,唇角微挑。

“若老将军不肯意呢?”

韩蛰只逼视晁丰,“看来他是想要你的命啊。死扛还是坦白,想清楚再说。”说罢足尖一松,鞋底暗格中铁钉缩回,在空中留下些许血迹。

他倒是泰然自如,笑着跟诸位见礼。

“受命行事。”韩蛰淡声,喝酒入喉。

韩蛰闻言嘲笑,看向彭刚,“拿下。”

韩蛰擦了擦手,淡声叮咛,“绑了。”

“擅杀使臣,罪同弑君谋逆。我等食君之禄,自应忠君之事,岂能做这般目没法纪的事?”裴烈也不顾彭刚面上渐露的肝火,只淡声道:“韩大人,请查问吧。”

裴烈客气应对,彭刚听过韩蛰笑里藏刀的名声,只在鼻孔冷哼了声。

彭刚终究觉出不对劲,死死盯向裴烈。

今晚他来,只闷头喝了半坛子酒,才问起家中爹娘景象。

裴烈面无波澜,“各位都是老夫正视的人,该有大好出息。彭刚跟随老夫三十年,情同手足,本日之事,实非老夫所愿。但擅杀使臣罪同谋逆,只能任凭朝廷讯断。彭老弟――你的家人亲眷,老夫都会当作自家亲人,好生照看。”

“朝庭使臣如御驾亲临,私行殛毙,与弑君谋逆何异?外头传的虽是副将杀了使臣,皇上却已查明,是彭刚目没法纪,鄙视朝廷。皇上的意义很明白,这事儿裴老将军若能交代清楚,让我携犯回京,便知裴老将军没有异心,可既往不咎,允了他的表文所请。”

这一下行动奇快,又狠又准,旁人都被慑住。

彭刚被樊衡制住,见裴烈没动静,不由怒道:“刀斧手呢!”

“杨大人漏夜前来,是有事见教?”韩蛰并未立即请入。

“是他?”韩蛰扫了彭刚一眼。

韩蛰环顾一圈,并未逗留,只朝裴烈拱手,说此行是奉旨来查使臣被杀的事。河阳军中悉由裴烈掌管,出了此等大事,须有个交代。

衙署当中,裴烈目光放远,看着彭刚消逝在拐角处,沟壑纵横的脸上浮起调侃。

杨裕也不客气,自寻了酒碗,往桌边坐下,倒了两杯,将一只碗推到韩蛰跟前。

韩蛰照实答复,说侯爷佳耦安康,大舅及表兄弟们都无恙。

韩蛰的母亲杨氏出自侯门,父亲是文官,长兄是京畿守军的副将,这杨裕是她庶出的弟弟,本年三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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