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权相养妻日常 > 182.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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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日里纵欲过分,那本就衰弱的身子被掏得更空,眼睛底下有点淡淡的青色。

当晚在麟德殿逗留至深夜,留羽林卫严守宫廷,樊衡留在殿内照顾,旁人暂退至南衙,留永昌帝衡量利弊。

从腊月初到正月月朔的这阵子,朝政的事和天下兵马之调令,仍由韩蛰执掌。

诞下昭儿后,娟秀娇媚的端倪愈见韵致,淡薄脂粉装点下,黛眉如远山,眼哞似星斗,朱唇漾开笑意,明眸皓齿,风情愈浓。乌鸦鸦的云鬓堆叠,耳畔坠了朱红滴珠,头戴精美凤冠,衬着无双丽色,叫人挪不开眼。

韩蛰则在朝堂和丧事两端驰驱,直至腊月尾时受禅即位的大典筹办齐备,才算得空。

永昌帝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当即愣住,旋即面色骤变。

“朕何曾——”永昌帝当然没传过这道口谕, 面露不豫,说到一半,蓦地惊觉,跟高阳长公主相顾惊诧。徐逯是御前职位仅次于刘英的内监,在宫廷熬了大半辈子,能爬到现在的职位,也算是办事机警,颇得信重。

韩墨握着那双枯瘦的手,在旁沉默。

甄家的气数,在年初那沸沸扬扬的案子里耗得一干二净,现在能撑着门面,不过是仗着永昌帝一丝仁慈之念,仗着跟太子的半点血脉牵系罢了。

韩家寻医问药,却挽不回韩镜低沉的意志,只能守在榻旁,眼睁睁看他油尽灯枯。

……

像是日倾西山,没了料想中的霞光映托,反而显得苦楚孤傲。

韩蛰甚觉欣喜,待令容脱下凤衣,便揽她进了阁房,如常换衣用饭,沐浴寝息。

韩蛰几番谦辞后,适应名义受禅。

“臣曾受命任太子少傅,若皇上愿禅让帝位,不刮风波,臣便不会伤他半分。”

见韩镜冒然前来,俱觉不测,却仍碍着面皮,像请入坐。

韩镜回光返照般精力矍铄,力挫同僚,如很多年前初掌朝政时,有叱咤风云之态。

“太子年幼无知,臣何必伤他。”

永昌帝眼底有浓浓的淤青,“若朕禅让,你将如何措置太子?”

高阳长公主亦勃然变色,“章斐身为皇妃,扶养太子,皇上正视恩遇,你怎能作此胡言乱语!”

永昌帝没下过这道口谕,他却跑去长公主府,明显是矫传圣旨!

“嗯——”韩蛰俄然记起件事情,“岳父袭爵的旨意已备好了,后日请他来大典,过后恰好受旨袭爵。册封的典礼就这一回,可不能错过。”

天子昏聩,民气不平,朝堂高低对昏君的肝火积累已久。六部的事悉数握在韩镜手里,这两年亦有韩蛰插手,且韩蛰手握锦衣司,背靠京畿兵权,这回能调河阳互助,明显是有杨裕暗里支撑。而在南边,曹震与宋建春友情甚笃,尚家又与韩家联婚,情势之强弱,已是洞明。

永昌帝则搬家北宫,太子迁出东宫,将皇宫各处正殿楼阁腾出来,由工部略加补葺,迎新帝入主。

只是彼时他太冷厉,未曾将她的姿容刻在心上。

“长公主息怒。”章公望越众而出,“还请皇上听完臣等所言,再做定论。”

他只晓得,拥在怀里这个娇笑憨然的女人,是他绝难割舍的人。

深夜父子独对,回看来路,韩镜终是心结难明,神情黯然,声音衰弱,“存静畴前很有分寸,本觉得会是阖府欢乐,却终究走到了这步。解忧的事,傅氏的事,他是半点都不肯让步。”

这座府邸里,会惦记那些场景的,恐怕只剩他了。

章斐的事是永昌帝色迷心窍,将她温婉的女儿害成那样,她觉得,他会感激?

徐逯想做甚么!

朝堂上最后一点反对声就此沉寂。

先前韩蛰班师,永昌帝龙颜大悦,被韩蛰推却庆功宴后, 他便在别处摆了个小小的宴席, 连着数日,带两位迩来宠嬖的嫔妃取乐,喝了很多酒。本今后晌, 他便是在寝宫里肆意取乐,邻近傍晚才从爱妃身上爬起来, 一道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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