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韩瑶嘀咕,抬起手腕瞧了瞧,又捏了捏腰间。
尚政便笑了起来,低头在韩瑶眉心亲了亲,“我有美人了,旁的不必看。不过提及神山,明天带你去个处所。”
“差未几,不过是刻心上人的名字。”
韩瑶咬着唇瓣,明知尚政是用心的,却没能按捺住脾气,气哼哼地踢他。
“我不信阿谁。”尚政牵着韩瑶的手,掀了半边衣裳铺在青草上,让韩瑶坐着,手里把玩石块,“年青的时候,十四五岁吧,跟兄弟们登到这座峰顶,也是少年心性,做了个商定。”
“兄弟们放的。”尚政亦蹲身捡了几块,看罢上头的名字,脸上笑意便愈来愈浓,“飞鸾峰下有做寺庙,专求姻缘的,方才看到了吧?”见韩瑶点头,续道:“本地人说这是座神山,求姻缘很灵验,那寺里香火最旺。”
登临绝顶俯瞰群山,自有无双风景。
一行人逛逛停停,两个半月后,才到达西川节度使地点的益州。
也没多长半两肉呀!
“当真?”
先前永昌帝在位时皇家昏聩,节度使尾大不掉,他虽不像别处明目张胆,却也就中取利,仗着西川天险,自成一方安稳充足的小六合。厥后韩蛰即位,河阳、京畿和江阴、河阴等地归服,亲侄儿尚政跟皇家攀亲,他也能从那数场战事看得出韩蛰的本事,便顺水推舟,卖了个好。
“是水土不平吗?在都城海量,到这儿没喝几杯,就醉成如许。”
“当然。”尚政随身带着匕首,当即从近处挑了块扁平的圆石,擦洁净上头灰尘,锋锐匕首缓缓游走,入石三分,将两人名字刻好,打量半晌,也放在松树下。
尚政体贴,去倒了水给她。
竟然真是如许老练的商定。
尚政亦笑,神情非常记念,“快十年了,兄弟们散在四方,倒还没忘了这事。”
韶华正茂的时候,谁的动心不是始于见色起意?
……
蔡氏的死虽被压得波纹不起, 韩蛰也让蔡穆向其父转呈利弊,蔡源中毕竟添了心结,仗着蔡家在山南地界的根底权势,仍把持一方,扣着赋税,明里阿谀,暗里跟韩蛰作对。
韩瑶不会介怀此事,只是感觉猎奇,本日席上留意多看两眼,果然容颜出挑,遂感慨道:“冰肌玉骨,辞吐出众,还真是个可贵的美人。这一起走来,也算是开了点眼界,这些女人水灵仙颜,还真不比都城减色。住在这一带,也算是眼福不浅了。”
这话尚政当然是不爱听的,因进屋时已将侍从都屏退,伉俪独处无所顾忌,便就着床沿压畴昔,将韩瑶圈在怀里,腰腹微挺,低声道:“要不尝尝?”
现在他节度使的位子仍旧固若金汤,还比畴前多一份尊荣。
小伉俪俩都觉欢乐,交割筹办齐备了,于三月中旬出发去西川。
“谁醉啦?”韩瑶才不肯意承认,因克日玩耍得欢畅,只眯着眼睛笑。
尚政带韩瑶去的,是益州城外六十里处一座叫飞鸾峰的处所。
“你也要刻一块?”
韩瑶这位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也不必再有所顾虑。
“你伯父看中了,想说给的那位!”韩瑶醉眼昏黄,语含嘲弄。
“跟这些石头有关?”韩瑶瞧着上头成双成对的名字,忍不住笑了,“我猜……是结婚后刻上名讳放在这里,求姻缘顺利。”
这一带物产丰富,宴席上菜肴美酒有着与都城别样的风味,韩瑶吃得欢乐,也喝了很多酒,回住处的时候,眉眼间便带着醉后涣散的笑意,两颊微酡。
“她呀。”尚政笑了笑,翻身躺在她身边。
这事情当然没成,那孙女人当然貌美,却非尚政想要的,直言回绝。
伉俪俩结婚后, 尚政同韩瑶说过很多西川的趣事, 韩瑶心神驰之,却始终未能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