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这回韩蛰要调他往别处,心上人才算点头嫁给他,跟着他回京再南下。

数今后,韩蛰收到一副竹林图,有人端坐林下,悠然操琴。

时隔数年,仍经常让去寺里赏画的傅锦元立足。

两人沿着渐生青苔的石阶上去,普云寺的庙门翻修过,前年又在庙门里侧修了几座殿宇,屋檐墙壁雕绘佛经故事,里头却都是一卷卷书画,有和尚经心照看。

如山头明月,可瞻仰,却难以触及。

君臣好久没见,这回樊衡回京述职,是按常例要调往别处。

“返来了,仍旧住在普云寺里,还见到了阿谁孩子。”傅锦元是帮手过来请旨的,因早已去官在府,所求未几,开阔闲散,姿势不卑不亢,“他不敢滋扰皇上,只托微臣代为请旨,可否抽暇教那孩子乐律书画,扫荡脾气,算是酬谢皇被骗日的拯救之恩。”

都城里卧虎藏龙,名家辈出,但论及山川,寺里方丈最记念的,还是彼时惊才绝艳的少年公子,胸怀澹荡,妙境天成。乃至连高修远那些习作都被精美装裱,跟名家画作一道挂在厅中,供人赏玩观赏。

“他返来了?”

樊衡瞧着老婆,诸般解释难以开口,只化成带笑的两个字,“我的。”

幼年时的苦衷深埋心底,从她踏进韩家府门时,便似隔着通途。

高修远孤傲行走惯了,瞧着跟父亲年纪相仿的傅锦元,心中暖热,“多谢伯爷挂念。这几年走了很多处所,眼界胸怀都开阔了很多。当时幼年无知,行事莽撞,怕扳连亲朋老友,走的时候也没留个动静,失礼之处,还请伯爷包涵。”

这府邸不算宽广,客房却也很多,傅锦元当即安排高修远在府里住下,等傅益从衙署返来后,三小我掌灯把酒,促膝而谈。

实在也不难解释。是他初到河东,碰到些费事,跟那位技艺出众的女人同历艰险,生了情素,一时没忍住,东风一度。过后他被急事勾走,忙了半年归去,那女人就没了踪迹。他费了很多力量才将她连同女儿找返来,却因她负气抱恨,始终没能求娶到手。

雨势缠绵,沾衣欲湿,孤竹山翠色正浓,风中绿浪微摇。

傅锦元点头,“是他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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