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打量他的神采,晓得他是听出来了。
韩蛰敲了敲屋门,就听里头道:“是谁?”
韩蛰仍在回想今晚前后因果,拿起令容抄的情诗,感觉碍眼,顺手撕了,出来就见她已上了楼梯,走得缓慢,头都没回。
有人蓄意栽赃,手都伸到了银光院,归去可得不能姑息。
令容“哦”了一声,指着内里,“那边有温水。”说罢,也不帮他宽衣,自往榻边去铺床。
既然不是她写的,这信笺会来自那边?
“我。”韩蛰声音降落,挥手叫那伴计不必再服侍。待屋门吱呀开了,出来一瞧,令容已解了大氅,满头青丝拢在肩头,神采淡淡的,退后半步请他入内,“夫君不消去忙吗?”
令容吃力力量才追上韩蛰,在他面前勒马, 面庞被夜风吹得微微泛红,眼神却颇倔强, 绕到韩蛰跟前拦住他来路, 道:“夫君,就只迟误一炷香的工夫,我长话短说能够吗?”因心中焦心,极力纵马,这会儿还微微喘气, 胸脯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