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遗憾,更多的倒是摆脱。
太夫人便搁下茶杯,皱眉道:“总算返来了?”
两相衡量,此时抽身退出,怕是最好的挑选。
杨氏报命,扬声叫鱼姑出去。
“解忧不敢扯谎。长公主游湖时心境甚好,跟我说了些泡茶的事,传闻表嫂跟表哥处得敦睦,以是召见。没想到表嫂出言顶撞……当时我也吓坏了。”她红着眼睛,瞧了令容一眼。
更没想到,杨氏竟然能从那骄横的长公主嘴里问出前后情由。
毕竟这会儿,韩蛰明显是听了杨氏的话,来庆远堂照看她的。
唐解忧晓得躲不过,渐渐挪过来,红着眼睛坐在太夫人下首。
“令容畴昔之前,长公主没半点肝火?”
鱼姑遂将高阳长公主的话照实复述。
如许的目光让她感觉有些难过,忙垂首避开,就势收回击臂,拿衣袖挡住。
太夫人神采冷沉,“裴家那少夫人当真是有救了?”
丫环奉茶上来,太夫人和韩蛰各自喝茶,唐解忧没敢动,令容虽不想喝,却仍伸手接了下。皓腕伸出,衣袖滑落,霜白的肌肤上,那一道层层裹着的细纱便格外较着。
屋内温馨得针落可闻。
“媳妇受命见驾,到观景台时长公主已满脸肝火……”
唐解忧惊住,“表哥!”
啪的一声,太夫人抬手,重重掴在唐解忧脸上。
“那你可真瞎了眼!”杨氏勃然变色,厉声斥责,旋即看向太夫人,“长公主活力,或因解忧,或因令容。方才媳妇出去时,也去了趟长公主府,给她赔罪,顺带问了事情颠末。她奉告我的跟我方才听到稍有分歧。母亲,我叫鱼姑详细说说可好?”
“是解忧的错,当时我确切说了这些话,但我只是跟长公主抱怨,并没旁的意义。”她攀在太夫人膝头,泪落如雨,面色惨白,“我没想到长公主会活力召见表嫂,更没想到前面的事……我没有歹意,就是想抱怨。”
“裴家少夫人无辜丧命,虽是长公主的茶杯而至,到底也跟我们府有点干系。媳妇方才去了趟裴家,担搁了会儿,叫太夫人久等。”杨氏朝婆母施礼毕,便坐在太夫人下首,喝茶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