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齐声应是。
令容未料他母子行事如此敏捷,惊奇之余,推免不过,便伸谢收了。
令容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埋头抓紧用饭,内心却突突直跳,平空理出条头绪。
韩镜和韩墨都还在衙署没返来,两人不急着回银光院,先往杨氏的丰和堂去。
“田保作歹多端,没想到他那表侄倒是古道热肠,丰度出众。”杨氏提起高修远,语气倒颇赞美。
坐了半晌,门帘动处,鱼姑带着两个二十岁出头的精干女人走了出去。
饭后两人回银光院,因杨氏说高修远报信后临时住在都城,令容便道:“当时能让长孙敬消去戒心,全凭高公子递信,跟樊大人联络。我想明日去跟他称谢,夫君感觉能够吗?”
她居于潭州多年,并无仇家,细想起来,独一能招来妙手设伏的不测就是韩蛰。
“是说唐敦?”
这当然不能禁止。
至于长孙敬挟持令容的事,在外只要韩蛰、樊衡和少数锦衣司的人知情,在内只要杨氏晓得,杨氏也没张扬,除了她贴身的人,没跟任何人提起。对太夫人那边,杨氏只说是潭州宋建春身材有恙,令容急着去看望,跟傅家也打好了号召。
都城十月,几场萧瑟秋风后,树叶大半残落,在地上堆积厚厚一层枯叶。因前天下了场夹着雪砧子的冷雨,丰和堂里已换了厚帘子,趁着本日晴好,鱼姑正带人晾晒过冬的衣裳,杨氏穿戴秋香色团花锦袄,坐在躺椅里,经验韩瑶。
孤负少年情义的宋重光,和夺走她性命的射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