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握得更紧了，眼角余光瞥见她溢满春水的眼波，转而在她眉心亲了亲。垂眸，正对上她水色微漾的眼睛，羞窘而慌乱，有些祈求般软声道：“夫君，先松开。”
韩征平日练习书法，笔迹工致有风骨，这封信却写得慌乱草率，乃至语句都不甚畅达，想必写信时心中慌乱之极――亦可见韩墨的伤势有多沉重。
现在韩墨重伤，怎能不焦急？
“唔。”令容只好脱手。
令容游移，里头又传来韩蛰愈发降落的声音，“你过来。”
“不必。你过来。”
令容在锦被里躺了半晌才缓过神，她当然不成能等韩蛰返来，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内心仍旧砰砰直跳。好半天赋平复了呼吸，从速去寻了件洁净寝衣换上，瞧着被揉得乱七八糟，连盘扣都掉了的寝衣，红着脸踌躇了下，也在箱底藏起来。
――她也梦见过他，在好几个夜晚。
韩蛰没答复，喉结猛地滚了下，盯了她一眼，封住她双唇。
“伤口仿佛扯破了。”韩蛰声音降落。
“究竟何事。”韩蛰皱眉，脸沉得像腊月寒冰，又有种诡异的潮红。
外头枇杷还在铺床，令容满心慌乱，极力挣扎。
旋即伸臂将令容困住，呼吸都带着热气，沉声道：“这么对付？”
这般赤着胸膛也不是头一回了，令容挪到他身后，“伤在那里？”
屋里光芒暗淡，蜡烛越烧越短，她撑不住，只好上榻钻进被窝，沉甜睡去。
令容陷在锦被里，身上被韩蛰沉沉压着，隔着潮湿的寝衣，滚烫健壮。他俯身吻她，抓住她两条手臂桎梏在她头顶，炙热的唇瓣挪过脸侧，落向耳边。
咚咚咚，谨慎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