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殿外也比平常热烈了很多。

“病倒是病愈了,只要点小咳嗽。”尚政稍侧身姿,神态恭敬而不疏离。

从相府到皇宫不算太远,搁在平常,天子脚下谁敢肇事?可现在情势不稳,南边交战未已,朝堂暗潮涌动,没准就有贼胆包天的人――那范自鸿先前拦路行凶,不就是仗动手握军权有恃无恐么?

诰命的服饰甚为烦琐,里外裹了数层, 这等气候里倒是能御寒。

……

宫门处有禁军保卫,范自鸿除非吃熊心豹子胆,不然也不敢在此处肇事。而宫门外另有飞鸾飞凤、杨氏带的保护,范自鸿孤身一人,令容倒也不怕他,迎着他目光不闪不避,面无神采地轻飘飘挪开。

论年纪,她没比令容大多少,当初嫁进东宫时,更是稚气未脱。在东宫和皇宫熬了这些年,十几岁的年纪却有近乎三十的老成,跟杨氏这般年长的人对答起来,慎重端庄的气度竟也涓滴不差。

令容想到今后篡权夺位的事,内心一叹。

安安稳稳走到宫门外,跟着小内监往延庆殿走。

按说范贵妃宠冠后宫,最该清楚永昌帝的色胚本性,范香长相不差,又合法妙龄,这般打扮起来,盈盈美人如含苞待放的花,就不怕被永昌帝打歪主张?

先前范贵妃得宠放肆,压得中宫步步让步,现在没了田保调拨作怪,又添永昌帝期盼已久的太子,甄皇后处境突然好了很多,气色都与平常分歧。

太夫人过世已有将近半年,韩家虽还在孝期,却也无需忌讳。婆媳俩被管事宫人引入内殿,隔着两重珠帘,对甄皇后纳首而拜。叩拜罢了,甄皇后笑吟吟地命人起家,请她二人近前。

杨氏含笑而答,就着宫人搬来的绣凳欠身坐下,探头瞧那襁褓里的婴儿。

因韩家为她添了很多助力,甄皇后待杨氏愈发客气,连同令容都叨光,受了很多犒赏。

杨氏将范自鸿打量半晌后收回目光,向高阳长公主道:“民妇另有事在身,先行一步,请长公主意谅。”

渐近宫门,走在前面的高阳长公主俄然缓了脚步,看向侧旁。

甄皇后微微一笑。

阿谁让都城闻风丧胆的人,他确切想会会。

“再小的年纪,也是韩家的人,杀人越货的本领怕也不小。”

现在冯璋节节败退,那河阴节度使虽是碌碌之辈,招讨使韩蛰倒是个硬钉子,虽稀有次极惨烈的战事,却所向披靡。这等情势下,有些人对冯璋降而复叛,反倒减弱冯璋权势,更难抵当。

杨氏和令容入宫时,走的是女眷惯常出入的西华门。

“承蒙娘娘顾虑,统统都好。”

她本日打扮得格外标致,一身裁剪恰当的杏子红锦缎,虽是初冬的天,穿得却薄弱,更显苗条身材。发髻梳得标致繁复,金饰明显也是经心遴选过的,金钗斜挑,更增明艳。

“又胡说, 这些都有规制, 哪是随便改的。”杨氏笑嗔。

令容将两只手藏在袖中, 到得丰和堂, 杨氏穿戴已毕, 已在檐下站着。中间韩瑶一身利落打扮 , 因闲居在家,头发便简朴挽着, 见了令容, 蹬蹬蹬跑过来绕着瞧了一圈, 啧啧叹道:“都雅是都雅, 就是瞧着老气了。礼部那些人呆板, 该给年青的诰命选个亮些的色彩。”

对坐说话将近半个时候,杨氏瞧着甄皇后稍露倦色,这才起家告别。

“长公主谈笑。”范自鸿收回目光,“瞧上谁,也不会瞧上韩家的人。”

高阳长公主脚步微驻,表示免礼,目光超出杨氏,落在令容身上。

令容瞧着那近乎宝蓝的外裳,虽绣工精绝,装潢繁丽,跟她的面貌确切不相称。

冯璋颓势一露,韩蛰越战越勇,叛军摧枯拉朽般敏捷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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