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
“要想救他,还得带他上去。”
“你们在干甚么?”
她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婷婷,我太欢畅了,你扶我起来,让我与你一起见证这激动听心的时候!”
周岸则双腿不得转动,与梅采玉扭成一团儿。
阴沉的天空呈现四团火球,吼怒着从东西南北四方向中间集结,碰撞,爆炸……
绳索刚解开一个绳头,一向安静的天涯俄然涌起层层乌云,霹雷霹雷的声音由远及近。
“疯婆娘,敢绑我,敢打我!”
他来了!
沈月然的双手不由一滞,莫非真的有穿归去一说?莫非梅采玉没有疯,她的确现了时空的奥妙?
工房很大,烧毁多年,到处都是灰尘、霉垢和蛛网,卫奕对一处黑灰产生了兴趣,撕下衣带,包起一包。
周岸则已经按捺不住,绑在背后的双手不断地摆脱。
周岸则遁藏不及,顺着天坑滑落下去。
二人不知坠了多久,终究落地。天坑之下,是厚厚的玄色灰烬。二人在灰烬之下找到了周岸则,周岸则气味仍在,却毫无知觉。
“疯女人,疯女人!”
“你们有话好好说!”
沈月然目睹梅采玉两眼翻白,吓得七魂落空六魄。
“我必然要分开这里!就算生下儿子,我的孩子还是和他父亲一样,是个庶子!”
刹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逝了,她也被一只要力的手臂拉起来,然后就是阿谁她梦见过无数次的暖和度量。
卫奕看了她半晌,暴露一个光辉的笑容。
二人手挽手,循着光芒一起走去。
卫奕甚是惊奇。
沈月然唯恐周岸则伤到梅采玉腹中的孩子,扑上去抱住周岸则。
“你在这等我。”
“疯女人!”
“救我!”
只见那层层的乌云不断向三人涌来,霹雷的声音也越靠近,沈月然忍不住紧紧攥紧了手心。
卫奕用内力封住周岸则的命门,临时保住周岸则一命。
梅采玉冲动不已,扶起周岸则,与他比肩而立。
梅采玉尖叫着,狂喜着。
“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银子在手,管它在哪个时空?”
“是啊,是啊,我们能穿归去了。”
灰尘落定,梅采玉连滚带爬,向天坑跑去。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四道闪电齐齐劈向空中,火光以后,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现于面前。
梅采玉被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好,不分开。”
梅采玉把沈月然推开,尖石被甩落一旁。
“我奉告你,金合座顿时就是我的了……我――”
“太好了,太好了!”
她冒死想爬起来,无法身上承担着周岸则与梅采玉两人的重量,转动不得。
“如何回事?”
卫奕刚想起家,沈月然抓住他。
“你们就甘心出错在这个时空,一个当那万人嘲笑的庶子,一个当那受尽白眼的庶妾?”
“丛浩,你看,快到了,待到日头升上子午线,我们就能穿归去了。”
不料,那层层乌云不知为何俄然停止了活动,就连雷声也逐步小了下去。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再等一会儿,或许一会儿就……”
梅采玉缓过劲儿来,再次向周岸则扑去。
周岸则懒得理她,坐在地上解开腿上的绳索。
“别打了!”
“是的,是的。”
“婷婷,我们顿时就能归去了,顿时就能归去了。”
“岸则,岸则……”
“带上他俩,周岸则晓得是谁杀了绿苏。”
沈月然不顾梅采玉在旁,上前一步,主动挽起他的手。
待他放下二女,再次飞身,只听轰、轰、轰、轰!
周岸则一边向沈月然使着眼色,一边向梅采玉的身边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