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间昏黑的破庙以内,上官晔被两个黑衣人死死扣着,正目光惊奇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衣披发着冰寒气味的男人,他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面庞,但却给他一种熟谙的感受!
一曲终落,荡气回肠。
“你……莫非要去找上官晔?”
“丞相?”上官晔有些错愕,他竟然成了丞相?
“沈氏一族蒙冤而死,朕错之,虽不能起死复生,但愿予他身后哀荣,传朕旨意,追封太傅沈耀奇为一等公,沈氏满门为忠义义士,沈氏遗孤,不畏存亡,勇气可见,封为诚义郡主,赐良田百亩,黄金万两!”
寒江月眼底闪过一丝严峻,谨慎翼翼,“你……为甚么要去找他?”
沈离夏呆呆的看着火线,忽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父亲,女儿为你昭雪了,你看到没有,女儿为你昭雪了呀……”
“堂弟,大云你已经待不下去了,可愿随我去西凉?”
寒江月眸底的严峻一下消逝,脸上的谨慎翼翼也瞬息间变成如沐东风的笑容,将她搂在了怀中,吻着她的额头和顺道:“你在这儿等着,为夫订婚手将他奉于你的面前!”
沉寂的院落里传来娓娓琴音和婉转叶曲,琴叶合奏,奏出一曲凤求凰。
堂弟?
大理寺少卿卢明达拱手道:“请皇上为沈氏一族沉冤昭雪。”
一沓厚厚的手札呈到了天子的面前,每一封都是上官晔亲笔所为,笔迹尚可仿照,可那印章落下的印泥却不是任何人能够仿照的,因为那是皇家公用的青屿山印泥。
凤为琴声,缠绵密意,委宛追逐,凰为叶曲,遨游九天,玩耍缠绵。
“退朝!”
“走吧,我要去祭拜恩师,不,岳父……”
他要杀了于式微!
卢明达来到了沈离夏的面前,清秀的脸上带了一丝怜悯和顾恤,“离夏mm,恩师终究昭雪,他的宅兆也很快就迁入官陵,你不要难过了。”
上官晔沉默了半晌,点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随你走!”
于式微沉默,没错,她是要去找上官晔,只要她晓得他藏在那里,她要找到他,决不能让他逃了,两世的仇恨,她要一笔一笔跟他算清楚!
“江月,我有事出去一趟。”于式微俄然当真说道,说着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
寒江月的目光黏在于式微的身上,漫不经心问道:“甚么事?”
百官看着殿中心阿谁又哭又笑的女子,眼底一片悲悯,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我有事!”
白溪跪地告罪,“部属该死!”
天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脑袋嗡嗡的响,他又要落空一个儿子了么?为甚么他感觉这统统不是偶合,而是背后有一双手在操控?
敏亲王府。
“回王爷,早朝之上,御史大夫呈上上官晔招兵买马收受贿赂的证据,上官晔本来已经贬为百姓要发配边陲的,谁知宫门口来了一个沈氏遗孤,跪钉板告御状,在金銮殿上为沈氏一族昭雪,状告上官晔通敌叛国。上官晔再次开罪,打入天牢,秋后问斩的,但是……官兵们去抓的时候,上官晔他……逃脱了!”
“当初你救我出天牢,现在我救你出天牢,也是应当的,你们两个,还不放开他!”
“是,丞相!”
那男人缓缓转过身来,面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目光幽黑,声音诡异,“堂弟,两年未见,这就忘了堂兄了?”
却还没走出一步,被寒江月拦住,眸光幽深的看着她,“你要出去干甚么?”
“是王爷!”
文武百官齐齐跪了下来,“求皇上为沈氏一族沉冤昭雪!”
沈离夏就着他的手起家,暴露一抹牵强笑容,“我活着只想为沈氏昭雪,现在本相明白,我俄然感觉本身活着仿佛没有甚么意义了……”